正如無為預感的那樣,楊岩的確遇到了危險。
楊岩陪無為從大西洋城回來後,見無為一頭紮進房間裏再也不理她了,剛開始楊岩還能忍受,後來發現無為把心思全部放在鑽研《道德經》上,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越想越感覺委屈。
陷入戀愛中的女孩子,哪個不期盼自己所愛的人每天陪伴著自己花前月下。誰知道無為好像把她忘記了,第一個月的時候,楊岩隔幾天就會來看望無為,沒想到無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見任何人,這讓她非常傷心。
本來無為並不是有意這麼做,他隻是為了心理上的安靜,無意識地把自己的房門關上而已。楊岩則把這看成是無為不理自己。人都是這樣,總喜歡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別人,把自己的想法硬套在他人的行為上。
讓楊岩惱怒的是無為竟然沒有給她打一個電話,一氣之下跑到賭場裏不分晝夜地賭博,也不再到無為的公寓去找他,瘋狂地玩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輸了多少錢,一個幾十萬的銀行卡賭的分文未剩。
一周前,楊岩發現周公約定的三個月期限要到了,她想無為也該結束訓練了。楊岩心裏產生了一個念頭,離開拉斯維加斯,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女孩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有時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想法。如果在一周的時間內無為來找自己,就說明他心裏還有自己,如果沒有來,就說明他心裏根本沒有自己,或是已經忘記了自己,那麼就離開賭城,從此再也不見他了。
“到什麼地方去好呢?”楊岩在客廳邊來回走動,邊自言自語地說,她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矮櫃上的一本雜誌上,雜誌的封麵是一幅山巒的照片,五顏六色的岩石在落日餘輝的照耀下顯示出斑斕的色彩,雄偉而美麗,這裏是距離賭城不遠處的死亡穀內的一個獨特景觀,被稱為藝術家的調色板,在這一片山嶽的岩石裏,因含有雲母、鐵礦等豐富礦物質,在歲月的侵蝕和氧化下,逐漸形成了色彩繽紛的圖案,仿佛是畫家恣意揮灑的傑作,渾然天成的藝術作品。
“對,就去死亡穀!”楊岩在心裏對自己說。
楊岩打定主意後,馬上收拾好東西,寫了一張字條貼在了門口就離開了。楊岩想如果無為找不到自己一定會來公寓。
楊岩駕車離開拉斯維加斯,沿九十五號高速公路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就到達了死亡穀的入口處。
笑容可掬的印第安老人從路邊廳子裏探出頭來,熱情地向她打招呼,“你好,漂亮的姑娘,要到穀內度假嗎?”
“是,多少錢?”楊岩微笑著問老人。
“十塊錢,一周內有效。”
楊岩伸手遞給老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不用找了。”
“嘿嘿,真是個慷慨的姑娘,上帝一定會把好運降臨到你的身上,給,請把這個帶上。”老人邊說邊遞給楊岩門票和峽穀的地形圖。
“謝謝您。”楊岩向老人道謝後發動起奔馳敞車。
“祝你旅途愉快,漂亮的女孩。”老人向楊岩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