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身體素質使薑無為恢複的非常快,又過了幾天他已經可以到樓下的酒巴裏活動了。
因為這裏是小島上唯一的公共娛樂場所,所以島上的居民空閑時總是聚集到這裏來。與其它酒巴不同,來這裏的客人相互之間都很熟悉,大家湊在一起有說有笑,釋放著生活的壓力。
從海上歸來的漁民在回家之前都會先到酒巴來喝一杯,相互了解一下收獲的情況,這已經成為了島上漁民們的習慣,所以有漁船回來的時候也是酒巴裏最熱鬧的時候。滿載而歸的人興高采烈,高談闊論,收獲少的則發頓牢騷,埋怨上帝的不公平。
這個酒巴還有一大特色,就是在酒巴的一角有三張牌桌,供漁民們玩牌用,海島上沒有其它娛樂項目,賭錢就成了他們最好的消遣活動。
三張牌桌,有兩張是供客人們自己玩,誰贏了錢就主動留下十塊、二十塊算是給酒巴的抽水。還有一張大點的牌桌是由老費勒坐莊與客人們賭錢。
老費勒和奧麗娜兩個人,一個負責招呼客人賣酒,一個陪客人賭錢,各負其責各得其樂。
薑無為在樓上悶壞了,自己就扶著樓梯扶手慢慢下來,大腿上的槍傷在邁步的時候還隱隱作痛,因此不敢走的太快。
奧麗娜見無為下來,急忙跑過去想攙扶他,薑無為笑著朝她擺擺手,“我自己就可以,你忙吧,不用管我。”
奧麗娜對無為的熱情招來了酒巴內正在喝酒的幾個年輕人的嫉妒,幾個年輕人都用敵視的眼神審視著無為的一舉一動,他們對這個突然侵入到島上的外來人懷有敵意,因為他們發現奧麗娜對無為超乎尋常的關心。
島上的年輕人來酒巴的目的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接近奧麗娜,現在忽然發現他們心目中的公主對這個外來的中國小子這麼親切,讓他們的心裏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薑無為本能地感覺到這些憤怒的眼光,目前的情況他隻能躲開他們,他的身體現在根本無法與這些性格奔放的英格蘭後裔爭鬥。他朝酒巴的其它地方巡視了一下,發現老費勒的賭桌旁邊圍滿了人,有玩的也有觀看的,看到賭博無為一下子來了精神。
薑無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坐到賭桌旁了,忽然看到這麼多人在玩牌把他內心賭性又激發了起來。薑無為緩緩走到賭桌的旁邊,朝老費勒的桌子上觀察了一下,隻見老費勒在笨手笨腳地在發牌,原來他們在玩兩副牌的二十一點。
看老費勒發牌的動作就知道他的水平,在薑無為看來簡直是糟透了。老費勒的雙手已經海浪磨練的粗糙笨拙,從桌上摸起薄薄的紙牌顯得非常費力。
這麼少的撲克在洗牌的時候如果是高手就能記住牌,薑無為站在一邊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們玩牌的規則與賭場有些不同,簡單了很多,下注的數額也不大,最多是十塊錢,看來他們注重的是娛樂。
薑無為看了十幾分鍾,發現老費勒的手氣很臭,連暴了幾次牌,急得頭上冒出了汗,他坐莊不同與其他人,別人輸一次最多十塊錢,而他暴一次牌就要賠出去好幾十塊錢,一會兒的工夫老費勒輸了五六百元了。氣得他胡子撅的老高,嘴裏不停地咒罵。他越是這樣玩的客人越是高興。
周圍幾個玩牌的人看到老費勒的窘迫樣子,一邊下注一邊開他的玩笑,“老費勒,今晚是不是要把酒巴一起輸給我們?”
“必須把奧麗娜一起帶上,否則你的這個破酒巴沒人要。”
老費勒憤憤地發著牌,不時地回擊著這些人,“閉上你們的臭嘴,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沒門!看老子怎麼把你們的錢都贏過來,一會兒就讓你們光著屁股從我的酒巴裏滾出去......”老費勒的話引起周圍客人的哄堂大笑。
奧麗娜對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隻顧忙自己的事情,看都不看這些玩牌的人。
而贏了錢的人又大聲叫喊著讓奧麗娜把酒送過來,老費勒輸出去的錢有一部分又被奧麗娜收了回去。
老費勒玩完了一局,氣憤地把剩餘的幾張牌重重地朝桌子一摔,對著幾個客人說:“媽的,真是不走運,都等著,我去方便一下,去去晦氣再來贏你們。”
“你快點,別耽誤時間。”旁邊的人催促他說。
薑無為見此情景朝前挪動了兩步,對老費勒說:“我替您來玩一局吧。”
老費勒一愣,有些懷疑地問:“你能行嗎?”
“讓我試試吧,也許可以。”薑無為微笑著說,沒等老費勒表示同意,薑無為的右手輕輕地朝桌麵上一抹,散在桌麵上的撲克牌便被他收攏起來。
薑無為用另一隻手把牌擋了一下,眨眼間撲克牌就變成了整齊的一摞,他並沒有洗牌,而是把撲克從中間分成兩份,一個手裏拿著一半,用拇指一搓,隻見兩個手裏的撲克同時成了扇形,然後兩隻手拿著散開的撲克向中間一對,所有的撲克均勻的交叉在一起,最後輕輕合起來交到右手裏。
薑無為再用一隻手拿著撲克,用中指一挑把牌分成兩部分,然後在手裏對疊了幾次,最後把牌放到桌子上,同時用手輕輕一抹,所有的撲克成弧形均勻的散開。
賭桌旁所有的客人包括老費勒都看傻了眼,都被薑無為玩魔術一樣的動作驚呆了,都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酒巴裏忽然變得很靜,半天沒有一個人出聲。
薑無為看著這些傻眼的人,瀟灑地抬起手,問了一句,“請問誰來切牌。”
本來吵吵鬧鬧的賭桌,忽然變得鴉雀無聲,酒巴裏其他客人都好奇地朝這邊張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