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根本沒等老費勒來叫,薑無為就早早地來到樓下,他與島上的人也逐漸熟悉起來,跟大家有說有笑,而且越賭越起勁,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把老費勒高興的不得了。
老費勒利用空閑時間跑到薑無為的房間裏,興奮地對他說:“小夥子,你這幾天每天都能給我賺上千塊錢,這些錢我們一人一半,到月底的時候我把所有的錢都結算給你。”
薑無為笑著說:“費勒大叔,這些錢我一分都不要,我隻是給您幫忙,而且我把玩牌當作治傷的良方,玩起牌來傷也不疼了,好的也快了。”
“這怎麼可以!你賺的錢給你一半是應該的。”老費勒固執地說。
“費勒大叔,您救過我的命,您說是生命重要還是金錢重要?相對於您對我的幫助,這點錢算得了什麼?希望您不要再堅持了好嗎?”薑無為誠懇地說。
“小夥子,象你這樣的年輕人我還沒有見過第二個,竟然還有不喜歡錢的人,你真了不起,大叔佩服你。”老費勒說完,親切的拍了拍無為的肩膀,隨後轉身離開了。
薑無為見奧麗娜一直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心裏挺不舒服,他不想在自己走後讓她不高興,於是決定把自己的故事全部講給奧麗娜聽。
無為主動來到奧麗娜的房門前,輕輕敲擊了幾下,奧麗娜好象知道他要來,一聲不響地打開門,讓他進來。
見到奧麗娜平靜的表情,薑無為忽然緊張起來,還沒張口說話頭上竟然冒出了汗,他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什麼時候在女人麵前緊張過?
“奧......奧麗娜,我......我想把自己的過去都告訴你。”薑無為張口結舌地說,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好,你說吧。”奧麗娜平靜而溫和地說,一點也不在意無為緊張的表現。
無為把自己到拉斯維加斯後的故事毫無保留地都講了出來,但是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沒有完成導師的遺命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最後誠懇地說:“奧麗娜,我不想對你隱瞞什麼,我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一個賭徒。過幾天我的傷好了就要離開這裏了,我在酒巴裏陪客人玩牌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費勒大叔高興些,請你原諒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我的行為讓你感覺不高興,我真誠地向你道歉。”
“無為,你沒做錯什麼,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承認自己很喜歡你,但是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上帝把你送到這裏來讓我們快樂的生活了一段時間,我已經很滿足了,所以也不再奢求什麼。”
奧麗娜的話讓薑無為感動,想不到她的心胸這麼開闊,他激動地說:“奧麗娜,謝謝你對我的感情,我以後一定會來看望你和費勒大叔,你們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永遠不會忘記。”
奧麗娜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拿起擺放在玩具後麵的那個五彩九龍壺對無為說:“我沒什麼送給你的,看你很喜歡,就把父親留給我的這個中國壺送給你作紀念吧。”
“不,不......”無為急忙搖擺著雙手,“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紀念,而且這東西太珍貴了,我怎麼可能要你的禮物。奧麗娜你救了我的命,應該我給你禮物才對。”
無為一邊說一邊輕輕從奧麗娜的手裏接過九龍壺,重新擺放回原處,然後很認真地說:“奧麗娜,你聽我說,這件東西非常珍貴,它的價值超出你的想象,希望你把它收藏好,最好不要輕易讓人看到,更不要再隨便送人。”
奧麗娜見無為說的很堅決,也不在堅持,繼而又笑著說:“好,我知道了,這幾天對你的態度很冷漠,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
“沒有,我是怕惹你生氣。不過說實話,我發現自己上賭桌玩牌後傷口好像好的快了。”無為說著話站起,張開胳膊示意給奧麗娜看,“你看好多了,一點也不感覺疼痛了。”
“那你就多玩,今天我也陪你在賭桌上玩。”奧麗娜高興地說。
看到奧麗娜又露出純真的笑容,無為的心裏也非常甜蜜,同時又感到遺憾,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離開奧麗娜,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