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早就離開了,取證也已經結束了。按照進程,應該是清理現場了。可是現在卻僵在了這裏。
晨哥,柿子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是看著衣服就確定那是晨哥。因為那人背著一個幾十年前流行的那種斜背包。那種包也就景叔用得多,就連零子叔都不會用了。晨哥正蹲著身子查看著屍體。
柿子就喊道:“晨哥,晨哥。”
晨哥看了過來,皺皺眉,很意外會在這裏看到他們兩。柿子沒有理會他那意外的目光,也沒有去解釋,直接說道:“看看他手腕上有沒有佛珠?”
深秋了,穿的衣服比較多,單這麼看有沒有戴著佛珠是看不出來的。
晨哥已經知道了他們在查的事情,也就謹慎地幫著他們看了看,然後說道:“沒有。”
“那就搜身!看看全身上下有沒有佛珠。有可能是他沒有戴上,也有可能是繩子斷了散落了。這個現場都看看。還有嘴裏也看看。”上次菜鳥那時,就是在嘴裏含著一顆佛珠的。
晨哥看了看他,疑惑著問道:“你們懷疑他跟那些事情有關?”
一旁的那個刑偵隊的隊長馬上走向了曲岑仕,還給曲岑仕遞了支煙,才說道:“蒸餾水啊,你現在雖然不在我們警察隊伍裏了,但是你要是知道什麼,也應該跟我們說啊。”
柿子這才發覺自己剛才那麼說有些不應該。張伯伯想查這件事,都要先找個爛借口把他開除了,讓他來查。這件事就絕對不能用警察來查。就像當年他爸媽的事情一樣。當時也死了那麼多人,誰去查了?都是懸案,掛起來了。
柿子就嗬嗬笑道:“這不是最近我們幾個在家看小說看入迷了。那個小說真精彩啊,就是說一個凶手,隻要一下雷雨,晚上就會出來殺人,手法就是掏人心髒啊。後來查了,那是一頭怪獸。那傷口啊,也隻有怪獸……”
“你這個人有沒有良心啊~嗚嗚~~我兒子都死了,你還在這裏說什麼~~不是你兒子,你不會心痛~嗚嗚~~”看熱鬧的人是在二十米後麵看的,但是高洋父母卻是在現場的。喊出這些話的應該是高洋的爸爸,她媽媽就在旁邊的圍牆邊上,已經雙眼迷離的有種隨時會昏過去的樣子了。
柿子連忙閉嘴,道:“對不起,節哀了。”說完,他也知道,他不適合留在這裏,現在這情況,他說要去看屍體,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就算這些警察同意了,人家父母意見肯定大。不過在警察眼中這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有時候,法醫邊做著解剖,旁邊的警察邊討論著一會散了,去哪吃飯呢。特別是刑偵的,三天兩頭遇到這些事情,難道還讓人家天天陪著家屬哭不成。
小胖也覺得這場麵不適合他們留下來,但是那是高洋啊,他可不覺得就這麼放過去了。他拍拍柿子的肩膀,指指那天他們爬牆進去的地方,一個眼神,讓柿子跟上。
柿子朝著裏麵的晨哥喊道:“晨哥,幫忙看仔細點。我們先回家了。”
說是這麼說著,但是兩個人還是轉到了一旁,就從小果園那邊靠近了院子,走向了當初他們翻牆的地方。
曲岑仕一邊翻牆一邊說道:“我還以為你準備回家呢。”
“靠!竟然是高洋!就算是那個紋身男我都不會多看一眼。來來去去還不是這樣。但是那天是我送高洋回去的。我看著他都還好好的,這才幾天呢,人就死了。還是這麼個死法。”
“掏了心髒,喂,我跟你說,我爸媽那會的事情,那下手的都是煉化過的小鬼,要積累怨氣,就是吃親人愛人的心髒血肉什麼的。我媽就被我爸吸過血呢。我看那心髒掏得多利落,說不定李家謀也會這招呢?”
“不管是怎麼樣,血跡是從院子裏滴出去的,而人趴著的,頭朝著外。他一定進過院子,還出了事,才逃出去的。就衝著這一點,我們就要進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