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岑仕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家裏,正看著晨哥在那殺雞取血,做墨鬥線呢。

曲岑仕的眉頭皺了起來,盯著那信息,一時間忐忑了起來。

為什麼偏偏是xx街?難道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天絲為什麼要發這條短信?還是說她知道那邊會出事情。又或者……她……會去那邊做某件事?

終於還是要在現場遇上了嗎?

完工的晨哥看到了柿子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柿子馬上把短信刪除了:“沒什麼?”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想跟任何人說,天絲如果是個殺手,他會拉她出去的。如果她是一個局外人,那麼又何必把她拉進來,讓晨哥他們對她有誤會呢?

還是等晚上再說吧。而且今晚本來就是要引李家謀出來的。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天漸漸昏暗了下來,xx街上也熱鬧了起來。街邊有著買各種小禮物的小攤子,流動的抱著花籃的小女孩,就很多。

找停車位開始變得困難之前,晨哥就把車子停在了那邊的地下停車場裏,抱著裝備下了車子。

幸福姐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隻提著自己的化妝箱。直接走向了一旁的奶茶店,要了兩杯咖啡,遞給了晨哥一杯。

晨哥看看那杯子說道:“我不習慣喝咖啡。”

“喝吧,一來是暖暖身子,二來是提神。今晚上就我們兩,還不知道他們那邊幾點能把人帶過來呢。或者他們的計劃失敗,覃田壓根就不願意跟他們過來,那我們就更有得等了。”

晨哥點點頭,接過咖啡,有些不自然地喝了一口,道:“不是想象中的那麼苦。走吧先去布陣。等弄好了我們也可以舒舒服服地坐著等他們了。”

布陣的時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漫長。一米多的縫隙,幸福姐往那一站,加上厚厚的大衣基本上都把那縫隙堵住了。

晨哥一個人在裏麵忙活著,也不過一個小時就完工了。

進入了晚上的繁華時間,路邊的凳子椅子都被人占領了。幸福姐也不著急,直接去旁邊的小店裏買了兩張卡通的小凳子,兩人就坐在了那縫隙邊上,喝著第二杯咖啡。

他們當然不會真的就堵在縫隙前,那樣的話,風正好對著吹,還是那種陰陰的風,會更冷的。

在那街上,兩頭都有著警察,中間還有著幾個武警走來走去的。幸福姐捧著咖啡,和晨哥擠在那一起,看上去,他們就跟街上很普通的情侶是一樣的。

幸福姐說道:“這麼多警察啊。而且離我們都好近。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我也覺得,弄不好,人,我們都還沒有帶進這裏麵,我們就已經被抓了。”

“他們誰想出來的餿主意的。真以為公安局是他們家開的啊。”

“今天你不是也讚同了他們的計劃嗎?”

“喂,我發現你現在都敢跟我頂嘴了。”

晨哥笑了笑,好一會才低聲說道:“不管警察有多少,蒸餾水他們一過來,我們就必須按原計劃行動。要不然我們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還有可能害了他們兩。”

幸福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呢?

在另一邊,天絲和同學也出現在了這條街上。他們走進了一旁的一家酒吧裏。酒吧裏很熱鬧,有打扮成聖誕老人的服務生,站在酒吧門口給大家發著聖誕帽,還有麵具。

天絲今天穿著粉色的超短裙,白色的毛呢外套,緊身貼著身體。下擺很短,而且是散開的款式,顯出了她傲人的“S”曲線。她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算臉上帶著麵具,但是還是能很快就成為別人的焦點。

很多同學都來了,他們在酒吧的角落要了兩張桌子,天絲心裏暗暗數了一下人數,整整十八個人,這十八個人裏有這麼一個兩個純陰的也是很有可能的。加上在酒吧裏搭訕的,肯定能有一兩個獵物。

酒吧裏,因為是聖誕節,很吵。DJ在那賣弄著嗓音,上麵的人也唱著吵鬧的音樂。

天絲不露痕跡地皺皺眉,不自覺地撫上自己露在鎖骨上的芙蓉晶。這樣的音樂,她很不喜歡,可是也就是這種地方,能讓人放鬆下來,幾杯酒下去,問什麼都說什麼了。

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換成了比較柔和的音樂,天絲對著桌旁的同學們說道:“我們玩遊戲吧。”

坐在她身旁的一個男生,看著她,輕浮地笑道:“不是找鬼的遊戲,本少爺都陪著你。”

天絲給他倒了杯酒說道:“不是,簡單一點吧。說個三位數,把三位數加起來,得到一個數。然後從說話的人開始數,這個數數到誰,誰就報出生日來。每三個人一組,年齡小的那個就要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