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胖跟著他爸的時候,洗自己的碗是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但是他洗一大桌子的碗還是頭一回。相同的,晨哥陪著一個女人,在這樣的夜色下散步,那也是頭一回。
從小到大都在殯儀館裏長大。殯儀館裏有什麼能散步的地方啊。
幸福挽著晨哥的手,不遠不近地跟在柿子和天絲的身後在那小區的小花園裏散步著。身旁不時還有打鬧的孩子跑來跑去的。
從出門在那等電梯的相對隻有兩個人的環境中,幸福已經把那封信的問題分析告訴了晨哥。雖然晨哥不大讚同幸福的分析,但是現在下到樓下,身旁也都有著附近的鄰居,他也不再多問什麼。隻能先陪著和幸福,假裝著散步,其實是在監視保護著柿子。
相對於前麵的曲岑仕和天絲來說,後麵的晨哥和幸福就顯得冷淡了很多了。他們兩隻是這麼慢慢朝前走著,而前麵那兩個是手挽著手,柿子還不時親親天絲的額。
晨哥壓低著聲音說道:“天絲不會吧。她對柿子挺好的。”
“別說話,她說不定能聽到。”幸福回答著。
而前麵,天絲玩著柿子的手臂,嘟著小嘴,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又多委屈。你怎麼可能這樣呢?”
“對不起對不起,天絲保證以後不會了。”他也就今天說話還行,至少都能聽清楚了。要是天絲昨天過來的話,看著他那一說話就流下滿是西瓜霜的尅口水的話,估計她也說不出這樣撒嬌的話來的。
天絲不經意的回頭就看到了在他們兩後麵不遠處的幸福和晨哥。而這遠不遠進不進的距離,讓天絲看到了幸福朝著她微笑。
“幸福姐,今天怎麼了啊?怪怪的。”
“別理她了。她那種嫁不出來的老女人成結婚狂了。一會讓小胖送你回去吧。我的手不能開車,你再委屈幾天吧。”
天絲點點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享受著難得的平靜。在八點的時候,柿子才給小胖打電話,讓他下來幫忙送天絲回去的。
就在等待小胖下樓的這幾分鍾裏,天絲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道;“聽說你從我爸那拿了東西出來。”她今天一直都在回避著這個問題。但是她卻很想知道答案。
柿子看著她,想著那封信上的提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天絲說。這個問題還是昂癸乙自己跟天絲說吧。這樣也能更好的昂天絲自己選擇,如果天絲選擇的是背叛他,他也不會那麼心痛了。
柿子朝著她微微一笑,指指嘴裏:“等我能好好說話了,我告訴你。”
“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天絲再次嘟嘟嘴。
柿子這些也有點慌了,連忙說道:“別這樣啊,我是真的嘴疼。”
時間磨著磨著小胖就下了樓,開車過來送天絲回去了。天絲一離開,幸福和晨哥就趕緊走了過來,低聲問道:“怎麼樣?”
“沒事。”
“那天絲……”
“幸福姐,我就想好好談場戀愛啊,怎麼這就跟一場間諜遊戲一樣呢?”
幸福拍拍他的肩膀:“在癸乙的眼中,你也是個間諜。回去吧。”
回到家裏,柿子就拿著那封信,一直這麼盯著,仿佛能看出兩個洞來。沒有人說話,大家都這麼沉默著直到小胖回來。
小胖一進家門就咋咋忽忽地嚷道:“我說你們一個個今天怎麼都這麼怪啊?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幸福姐點點頭,做了個請發言的手勢。
小胖就在那興高采烈地說道:“今天我送那紙片過去啊,張伯伯已經等在那裏了。技術人員拿走了紙片,並保證名明天下午之前就能拿到答案。張伯伯問還讓我回來問問你們,檢查完之後,那紙片怎麼處理,能不能燒掉?”
晨哥馬上說道:“別燒。明天我們過去要回來。那是我們的籌碼。”
小胖點點頭,掏出手機,給張局長打了電話。等他掛了這個電話之後,在看看那三個人。柿子依舊坐在沙發上,對著那信發呆,幸福姐還是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開水發呆。晨哥靠在一旁的牆上,也看著幸福姐不說話。
“你們三個幹嘛啊?”
柿子看向了幸福姐,讓幸福姐代表發言了。幸福把癸乙那邊的人物各職位講述了一遍,然後問道:“如果李家謀不能出場,而癸乙要殺人,你覺得他會派出睡呢?晶晶?天絲?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