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杜月製服了歹人,望見從李誌才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臉色,似是聽到了什麼緊要的事情,但兩人的對話她始終沒有聽清。
“先把他帶走再說。”
李誌才很快就掛了電話, 杜月看他掛電話之後,臉色就變得十分奇怪,杜月作報告,讓救護車到現場將受傷的男人帶走,但心裏始終好奇他們的對話。
“剛才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麼了嗎?”
杜月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睥睨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誌才,即使她跟李誌才共事了多年,也很少會看到李誌才這個樣子。
“那個人要求放了他的人……不過,你知道,那家夥是什麼身份嗎?”
李誌才口中叼著口煙,煙沒有點著,或許是忘了打火,隻是幹咬著,背靠著座椅,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江河,低聲自言自語道:“他是狼幫的人。”
因為李誌才的說話而一時無語的兩人,車內被沉默占據,窗外的風聲呼嘯而至,而車內隻有廣播新聞的聲音。
“西郊公園發生大型抗議事件,抗議團體被懷疑是地下社團狼幫成員,警方已介入調查……”
汽車在馬路上疾馳,誰人的眼睛在偷偷注視著……
“那家夥的資料調查出來了嗎?”
李誌才望了眼桌麵上剛印刷好的通緝令,警方終於對孫俊剛進行通緝。他接過杜月遞給他的資料,資料上的照片正是之前被送往醫院的男人。
男人名叫武海,二十三歲,是一名失業人員,有自閉症,沒有固定的住所,主要流連於網吧場所。曾就讀灰幕大學,並且電子計算機專業資格,有多次駭客入侵的記錄。這麼看來,廣場監控工作失效恐怕就是由他所為了。除此之外,他還有多次超速飆車,無牌駕駛的記錄,以及多次盜竊被逮捕的記錄。
此外,還在武海的網絡瀏覽記錄裏,發現大量關於槍支使用和*的組裝教程。在其社交主頁上也發現了他手拿模型手槍的自拍照片,以及譬如:“今夜我將要行動,槍殺這個肮髒腐敗的城市。”的話
但令李誌才感到好奇的是,他資料上的灰幕大學學曆,那是全灰幕市最高等的學府,從學校裏出來的人幾乎都是社會中的精英,他實在難以想象得到,如此作奸犯科的社會青年,居然是出自全市學生最夢寐以求的學府。
醫院走廊裏充滿了消毒液的氣味,蒼白色的燈光照在地板上空氣中透著冷的味道。李誌才推開了病房門,武海已經醒來,背靠著病床,五官長得眉清目秀的,身材幹瘦,穿著病護服看起來更加嬌弱了,但看到李誌才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李誌才拿著資料,坐在病床邊上,臉上假裝關心露出慈祥的微笑,在他準備說出表示關心的辭藻套近關係前,武海先冷冷地說:
“不用裝好人了,我不是蠢貨,我明白你來這裏的原因。”
武海的臉上仍舊保持著高傲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挽起了右手上的衣袖,那個目露凶光的狼頭紋身再次出現在李誌才的眼前,武海繼續說:“我想你應該猜到我的身份,我是狼幫的人。”
“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我現在懷疑你和新年夜發生的爆炸案有關,請協助調查。”
李誌才一邊從文件袋裏掏出資料,心裏卻暗自確認了他的身份。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你們有證據證明嗎?”
武海背靠著病床,發出一聲冷蔑的嘲笑,語氣始終帶著冰冷與鄙夷。
“你搜索了大量*製作的過程。”
李誌才從資料裏拿出了幾張清單,裏麵列舉了武海五百條的網絡瀏覽記錄,除了大部分*製作流程的記錄,還有一部分槍支組裝和使用,以及搜查國內各銀行服務電話的記錄。
“而且還在你的社交主頁上發現了具有反動性質的言辭。”
武海接過他手中的照片,是他社交主頁上的截圖,照片上的武海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衫,手中拿著一把模型手槍對著鏡頭,照片底下還附帶著一句文字:“今夜我將要行動,槍殺這個肮髒腐敗的城市。”
他望著底下的留言,大多數是譬如“神經病人又沒吃藥了”“中二病晚期”“別理這傻子”的話,可唯獨隻有一個用戶留言了“這個世界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美好,既然沒法改變,為何不去將它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