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犯罪天才的殺人回憶(上)(1 / 2)

深夜,公寓走廊上,昏黃的燈光照射在狹窄密不透風的走廊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手上拿著個手提包,漸漸的出現在監控攝像裏麵,步伐緩慢,像是在散步似的悠哉遊哉地走到了八樓最盡頭的房間。

當他走進了房間,發現放在衛生間的黑色手提包全都被帶走,臉上咧起一道陰冷的笑。再次走到廚房的桌子前,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個電鑽,開始把固定著凳子腳的螺絲轉起。

螺絲一顆一顆地被拔出,但凳子卻沒有離開地磚,原來在地磚的底部還釘著一顆長釘子,使得地板與凳子緊緊貼合在一起,他慢慢抬起了凳子,連同凳子腳下的那塊地磚也一並舉起。

在那塊地磚下麵,粗糙的水泥地麵的四個角落,各有幾個鑽孔,正是那幾顆螺絲留下的,而在地板的正中間,本該平整的水泥地麵被人用工具鑿出了一個淺坑,淺坑約有十厘米深,在黑夜之中,卻像是個深不見底的洞穴。

他將手探了進去,摸到了什麼東西,臉上再次展露出邪笑。

“真不愧是犯罪天才,將*藏在容易發現的地方分散注意力,就不會有人察覺到這裏了。”

他慢慢地將手伸出,但手中赫然已經握住一個*。*還沒激活,不過體型隻有手提包中發現的*的一半大小。相比之下這種*的或許威力比較小,但方便隱藏,譬如埋在氫氣球堆中,或者藏在的衣服裏。

“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望著窗外那安靜祥和的夜晚,手中的冰冷之物,將在不久的將來成為毀滅城市的烈焰。

……

“隊長,這是死者的資料。”

李誌才接過杜月手中的資料,資料上的照片,正是之前在公寓前被狙殺的黑衣男子。此人名叫邵磊,從照片上看麵相普通,稍有發福,眼神略有些憂鬱,但看到他的年齡不過二十八歲,再次看他的樣子居然覺得他過分的衰老。

從資料上顯示,邵磊在二十歲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雖然隻有二十歲,但已經是精通犯罪心理學與社會心理學的心理學教授,同時他還擁有心裏治療師與催眠師的專業執照。這種程度隻能用天才能形容了。

二十一歲時回到國內,在一家心理谘詢診所擔任心理治療醫生。二十二歲時,父親被查出得了肺癌後自殺身亡,繼承了父親的遺產後,在灰幕市內開辦了一家心理谘詢所,在二十五歲的時候,被確診患有了重度抑鬱症,之後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進行治療。

二十七歲時,被診斷抑鬱症已經康複,再次回到社會中。

從他的資料上來看,邵磊精通犯罪心理學,那麼,這也不難解釋他的反偵察意識為何會如此強了。畢竟也是專家。

抑鬱症原因或許是因為父親的死。

不過,據李誌才所知,一般的心理治療期都會在三年到五年以上,而且邵磊患的是重度抑鬱症,還是必須送到精神病院隔離治療的程度,兩年時間就康複了,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而且重回社會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居然還是犯罪。

李誌才心想或許邵磊是在假裝抑鬱症,畢竟他是這方麵的專家,假扮患有心理疾病應該不算問題,但要瞞過診斷醫生的眼睛,也絕非易事。

突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李誌才抬頭望去,杜月拿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

“這是寄給你的包裹,沒有署名的。”

李誌才疑惑地包裹,他用手輕微地捏了一下,裏麵像是放著一本書,李誌才讓杜月離開辦公室之後,拆開了包裹,發現包裹裏放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筆記本的人造皮革封麵看上去十分精致,紙質也是上等的牛皮紙,不像是國內能買到的。

他打開筆記本的同時,發現筆記本中夾著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

——這是死人留在陽間的信件。

行文所寫的是標準的楷書,字跡清秀雋永,像是出自書法大家之手,但令李誌才吃驚的是,寫在卡片右下方的那個署名:ghost。

難道是武海電話中所標注的那個人?

卡片上的內容“死人留在陽間的信件”,難道這是邵磊的筆記或是日記?

他慢慢翻開筆記。

——這個世界沒有偶然,隻有必然。

這是弗洛伊德《夢的解釋》中提出的一個觀點。在心理學領域上有過一個觀點,寫日記的人會將日記當作是自己一段人生的縮影,邵磊將這句話作為整本筆記的開頭,想必是對他的生活有著重大影響。

李誌才繼續看下去,以下是邵磊殺人自述日記片段:

因為發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必然,所以被欺淩也是必然,因為你的能力不足以讓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所以你隻能成為被搶奪的資源。同理,複仇也是必然。

所以,為了驗證這種必然,我的第一個對象,那個叫鮑裏斯的運動白癡。

心理動力學分析人的動機原則:行為是由強大的內部力量驅使或激發的。剝奪狀態,生理喚起以及衝突都為行為提供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