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幕一拉一合,房間一光一暗,魚缸中形單隻影的遊魚被嚇得猛拍尾巴,在水麵上濺起水花,被這細微的聲音驚醒的女人,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她發現束縛自己身體的繩子已經被解開,馬上撩起自己的衣袖,在手臂上針眼,在皎白的月光下顯得有些紅腫
就在數小時前,她還被綁在凳子上,手腳動彈不得。那個神秘的黑影,永遠用黑暗遮擋著臉龐的人,拿著三個小瓶子向她走來,瓶子裏似乎是裝著鮮血,在冰冷的月光下晃動著猩紅的詭影。
女人看到瓶中散發的紅光,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黑影用手指拿起了其中一瓶。
“汪小姐,我想你一定知道這是什麼,這瓶是從一個電腦天才身上抽取的血,他的名字叫武海。”
黑影又拿起一瓶。
“這瓶是在一個心理專家身上抽取的,他的名字叫邵磊。”
黑影將小瓶放下,同時用拿出了一個針管。女人馬上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忙掙紮,但手腳被緊綁著,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汪小姐。”
尖銳的針頭慢慢刺破她白皙細嫩的肌膚,她用盡全力也隻能將頭稍微側過去,瞪大著眼睛用餘光惶恐地看著自己血管中的鮮血正被慢慢地抽筋針筒裏麵。
抽血很快就結束,黑影將抽滿了血的針筒放下,在一個藥瓶中倒出了一顆藥丸。
“好了,汪小姐,接下來請你安穩地睡一覺吧。”
黑影將用手夾著她的嘴角兩側,將藥丸塞進她的嘴巴,女人竭力想要將藥丸吐出,但藥丸剛碰觸她的舌頭馬上就劃開,一陣強烈的苦澀刺激大腦,隨後感到眩暈,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在迷迷糊糊的視線中,看著那個黑影慢慢撩起了衣袖,露出了滿是斑駁的手臂,再將針頭刺入了自己的血管,那針筒中她的血液,慢慢被注射到血管中。
她的視線變得隻有一片黑暗。
她醒來的時候,還感到強烈的暈眩感,隻能勉強地撐起自己的身體,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個信封和一個藍牙耳機,但她沒顧得上去看,因為在她終於覺得清醒的同時,感到一陣冰涼堅硬的感覺從自己的腹部傳來。
她害怕地撩起了自己的衣角,終於看到那匿藏在衣服底下的恐怖。
……
李誌才看了看電話,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門外的杜月馬上裝作工作離開。她剛走下樓梯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沒過多久,又傳來了門關上的聲音。似乎是故意打開門看門外的情況。
她靜悄悄地再次走到門前。門內之傳來了一陣模糊的聲音,似乎是故意壓低聲音,聽語氣好像是問句,她聽得不清楚。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門內終於傳來了清晰的一句話,杜月不知道他們對話的內容,自然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如此激動地說出這句話,但隨後,不遠處的一聲沉悶的巨響,牆壁上傳來的隱隱震動,杜月嚇得直往窗外望,眼前的情景讓她臉色驟然變得灰白。
這時,我們再將視線放回門內的人。
李誌才看到電話上標注著“ghost”的來電,接起了電話。
“李誌才警官,遊戲要開始了。”
話筒中出來那聲讓他聽起來深感厭惡的機械聲音。
“什麼遊戲,你又想要做什麼?”
他壓低了聲音去問,並非察覺到門外的杜月,隻是一種習慣性的謹慎。
“李誌才警官,難道你認為你在公寓裏找到的東西就是全部了嗎?”
電話中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恥笑意味。李誌才馬上心感不詳。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話筒中傳來一陣金屬般尖銳的笑聲,刺耳同時在腦海中徒增煩厭。
“我就簡單告訴你吧,我將*藏在了不同的地方,隻要你完成我的指令,我就會將*的位置告訴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李誌才激動地說,正好被門外的杜月聽見
“我會讓你相信我的。”
話筒中伴隨著“嘀”的一聲。對方似乎是按下了某個按鈕。
離警局不到千米的一個公園,此時正是周末,平時被工作纏身的人們,終於有時間將自己抽身出來,帶著家人兒女來到公園放鬆。
在公園的某個監控錄像中,一個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色運動衛衣的人影,用帽子擋住了臉部,走到了垃圾桶前,將一個裝著什麼的塑料袋放了進去。
不到半米高的小孩,帶著天真的笑,撿起被人扔在地上空盒子。
“小寶,撿垃圾之後要怎麼做啊!”
小孩身後的母親蹲下身子,笑著問道小孩。
“丟垃圾桶!”
小孩稚嫩而咬齒不清的聲音帶著世界上所有的美好純潔和天真,拿著垃圾往垃圾桶走去。身後的父親臉上露出欣慰慈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