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雨的手機終於在兩天後響了起來,聯係人是落冬。她淡淡地笑了笑,毫不理會在一旁的,氣憤到不行了的我,微笑著接起了電話。
“喂。”她按下了免提鍵,落冬的聲音一下子擴散出來了,“你中午能出來吃飯麼?”
“行。”列雨微笑著說,“中午見。”
然後她迅速將電話掛了。
“你要帶他去哪兒?”
“帶他去玩玩。”她很假地微笑著,走出了宿舍。
列雨這個人是典型的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人,我像今天中午,她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落冬。
我到教室的時候,Helen已經在班上了,她一見到我就立刻走過來。“梨愛你可來了,走,去警衛室。”
“啊?”她還惦記著那件事啊,我都快忘了。
“為什麼這麼傻,不是叫你呆在醫院好好養病麼,怎麼又跑過來了?”落冬坐在醫院的小河邊的長椅上,身邊坐著一個女生。
“怕落冬會永遠離開,怕落冬不再理安姬了啊。所以我覺得一定要去找你才是。”她微微笑著,用溫柔的目光看著麵前的人。但盡管這樣,也掩飾不住她臉色的蒼白。
落冬歎了口氣,臉色有些難看:“安姬能答應我,以後不要擅自出門嗎?”
她望著落冬,沒有回答。
“我每天都會來的。”落冬轉過頭,麵向她,“我以後,每天都回來看望安姬的,隻要你答應我。”
她的眼角有了一絲淚花,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她無比幸福地將頭靠在了落冬的肩膀上。
“哢嚓!”
躲在樹後的人迅速按下快門,將這一幕拍了下來。很快,他撥通了電話。“小姐,照片拍到了。”
警衛將電腦中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我們發現在4號那天,也就是前天你們來說明情況的那天,確實有一個不明身份的人闖進了我們學校。”他便說邊將一段錄像播放了出來。我能清楚地看到,在那天我出去舞蹈室的時候,確實有一個高大的帶著帽子的男人躲在牆角往我這邊看。
天啊,太可怕了!
正在這時候,列文也進來了,他直接走到了電腦前,指著那個人說:“快,把他放大。”
隨著圖片的逐漸放大,那個人的麵孔也逐漸清晰了。
“是他……是他!”我急促地說著,快有些站不穩了。Helen扶住我,並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列文似乎也怔住了,汗從他的額頭開始往下流。
“快報警!”
“我們這是去?”落冬看向掌握著方向盤的列雨,對那條陌生的路感到不解。並且他發現,這是列雨第一次在他麵前開車:“你會開車啊,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呢,這部車是……”
列雨感覺有一股癢癢的感覺正在流遍他的全身:“我跟朋友借的。”
“沒發現你還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啊,據我估計這種車目前在國內市場還買不到呢,要幾百萬吧。”
“啊?”列雨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你可別嚇我哦,那麼貴。”
就在這個時候,列雨突然覺得有一股很邪惡的火在她的心中燃燒著,她想把某些東西,彙成一把利劍刺向落冬,例如說自尊。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愛落冬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會因為一個一百多萬的戒指而感動到流下眼淚的女孩了。
再也不是了。她這樣覺得。
“三年前,在晨初中學的荒廢了的單車棚內,也就是靠近後門的地方發生過一起性質惡劣的搶劫殺人案。因為缺少證人和證據,這起案件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任何的嫌疑人。而我,列雨,和梨愛則是這起案件。的見證人”列文說完,表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至於這件事情的原因,過程,我想我們會在必要的關頭說出來,因為那些記憶,太過殘忍。”
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警察低下頭想了想,然後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似的東西遞給了列文:“隨時歡迎你們打電話過來。從現在開始,我們會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直到他,犯罪嫌疑人落網。當然,我希望盡快。你們可以叫我韓隊,但我想我更希望你們叫我老韓。”他笑了笑,露出了他的潔白的牙齒。
利安集團總部對麵有一條繁華得嚇人的街道,此時列雨和落冬正坐在那條街道正中央的法國餐廳內最靠邊的落地玻璃窗前。
“知道利安集團嗎?”列雨說著,將餐巾鋪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