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點,天剛剛露出魚肚白,覃墨韻就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外麵的太陽漸漸東升,然後一手捧著書,盤腿認真地看書。她看的書梵文版的《般若心經》,覃墨韻信佛,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
也許你會很好奇,為什麼一個在黑道上麵地位斐然的人會信佛?
覃墨韻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她沒有幾個可以去全心全意地去信任的人,她隻能信佛,隻有佛會給她僅有的一點可憐的安全感。覃墨韻隻在有緲緲梵香地地方,就像是古刹裏麵才可以安然入睡。
不可否認,梵香可以讓人虛浮的內心平靜如湖水般波瀾不驚。但是,覃墨韻不可能天天呆在寺廟裏麵,所以她身上包括身邊都會帶有香煙。雖然她不喜歡抽煙,也沒有多少煙癮,但是嗅著煙味,同樣也可以讓她安心不少。
終於,在八點左右,太陽高高地掛在天邊,太陽溫暖的光映在覃墨韻的側臉上麵,使她冷硬的臉龐以及冷漠的氣場也變得溫和了不少。終於,覃墨韻站起身,把佛經端放在茶幾上麵。
之後,她隨手拎起了一個裝有男裝的袋子,把它放在衛生間的衣架上。陽光把覃墨韻的影子勾勒得及其顯瘦和高挑,卻又顯得極度病態,哪怕她現在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毛病,可是她陰鬱的氣質卻會給人這種感覺。
覃墨韻早已洗漱完畢,她去衛生間隻是為了洗澡,她實在是不習慣早上太陽升起後不洗澡。她享受陽光,卻又反感陽光給她帶來的熱感。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矛盾的女人。
覃墨韻坐在浴缸裏,浴缸上麵有一層玫瑰花瓣,水裏麵也放了玫瑰精油。她慢條斯理地泡著澡,就像是在享受什麼美好的東西。無疑,覃墨韻是一個享受生活的人。她會把她的人生盡可能地過地舒適一些,因為前世的她每一分鍾都有可能去見馬克思。她的身體情況真的是很不容樂觀。所以覃墨韻現在特別感謝現在的這副身體的原來的主人,她給了覃墨韻一個健康的軀體。
泡完澡後,覃墨韻穿著男士西裝,她一直以來都是以男裝的樣子去見那些信任的人,她不太習慣在大眾廣庭之下穿女裝,雖然她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穿女裝的時間遠遠不如穿男裝的時間。
覃墨韻穿起男裝來顯得異常的陰鬱雋美。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受,但是結合在她身上卻顯得剛剛好,仿佛她可以與日月星辰爭輝。
覃墨韻有著線條完美,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極具混血特征的眸子,她很美,很嫵媚,也很有野性。但更多的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高貴到令人無法褻瀆,隻能仰望。這可能是因為覃墨韻的類似性冷淡的禁欲氣息造成的。
覃墨韻穿好黑色的暗紋西裝之後,從衛生間的一個抽屜裏麵,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剪刀,她要剪頭發,她不習慣長發,雖然她喜歡留長發,但是穿男裝留著長發是什麼意思呢?
所以覃墨韻駕輕就熟地把一頭柔順漂移的長發毫不心疼地剪了下來。不到五分鍾,覃墨韻就剪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帥氣的短發,她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剪頭發,因為她不放心別人。
剪完之後,覃墨韻放好剪刀,把剪下來的頭發收拾好,準備扔掉,然後停頓了一下,她用皮筋綁住那些頭發,把那些頭發放在了一個精致的黑盒子裏麵。
之後,覃墨韻走出房間。她一路上收獲了不少人的目光包括她上車的時候還有人看她,如果是別人,估計早就害羞得不知所措了。但是對覃墨韻來說,根本沒有影響她什麼,她早已習慣了這些。
覃墨韻上車之後,很快地把車開向主幹道。現在不是上班高峰期,所以堵車的現象幾乎不存在。
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後,覃墨韻到了和冷蕪說的那個老地方,一個處於繁華喧鬧的商業街上麵的一個咖啡廳。
這個地方是冷蕪最喜歡的地方了,冷蕪喜歡這裏的悠閑與寧靜。
覃墨韻停好車,坐在冷蕪最常坐的位置,點了一杯黑咖啡,拿著咖啡店的原文書悠閑地看了起來,她知道冷蕪這麼早不可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