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動手殺你……”秦軒上前一步說道,“會髒了我的手。你自裁吧。”
“哈哈。”石川麵皮一抽,先是一驚,而後哈哈大笑,對秦軒的話絲毫不以為意。旋即,他滿臉怨毒的看著秦軒,諷刺道:“你讓我自裁?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自裁?”
秦軒眼神漸冷的說道:“就憑這是生死決鬥。就憑這場決鬥中,我是勝利者。”
石川依舊不以為意,撇嘴不屑道:“決鬥的勝利者又如何?如果你敢殺我,你就將與我石家為敵,你將無法在這燕山生存,這整個燕山,都將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秦軒眼神驟冷,像是嚴冬的寒冰般凍人:“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反悔。”他看著此刻癱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地煞強者形容的石川,麵無表情,卻能讓人感受到他心中正在升騰而起的火焰。
石川說道:“我就是想反悔,那又怎樣?”
“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秦軒說道。話音落下,他腳下一踏,絲毫不留情的飛身閃出,來到石川的麵前,舉起沒有出鞘的流月,在眾人驚訝而駭然的目光中……他一劍斬下。
石川驚呆了,他沒想到秦軒居然真敢對自己動手,立時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動也不敢動……又或者說是,根本沒辦法動。
“真是廢物。”
此刻,石林和石震父子,見到石川的表現叫人如此失望,皆不由低罵道。
他們絲毫不擔心石川會被秦軒殺死。
這,根本不可能。
鐺!
確實不怎麼可能,因為秦軒的攻擊,被人給擋了下來。
一柄黑色的長刀,在石川的頭上約莫一尺遠的地方停下,恰巧擋住了秦軒正要斬下的攻擊。
看著手握長刀的黑衣人,秦軒皺眉問道:“你是誰?”盡管心中已有猜測,但他覺得自己還是得問一下,因為他並不想招惹上什麼難對付的對手……他自認為,他現在的對手,已經足夠多了。
“我名:血刀。”
自稱“血刀”的黑衣人說道,長刀一挑,將秦軒震離原地,然後拉著石川,去到了石家的陣營中。
見到這一幕,秦軒的臉色瞬間沉下,可謂是麵沉似水,說道:“血刀閣下,可否解釋一下這是何意?此乃生死決鬥,血刀閣下怎能插手我與石川二人的事情。”
還不等血刀開口,石川的父親,現任的石家家族就瞥了秦軒一眼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石家做得不對。可身為一名父親,怎麼也無法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殺死,小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說得軟中帶剛,雖然是勸服的語氣,卻不讓人覺得軟弱,反而自有一派傲然的氣節。
“盡管如此,但這場生死決鬥被人任意插手,也不是一件讓人開心得起來的事情。”秦軒眯了眯眼睛說道,“特別是在這場決鬥的勝利者,將要割掉戰敗者的頭顱的時刻。更是如此。”
這話的嘲諷之意甚濃,石震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之色,閉上眼睛說道:“我們石家,可以給秦軒閣下你補償。”這意思是,隻要你肯放過石川一命,我們石家可以給你一些補償……當然,也就是石川為了活命,而必須付出的代價。
雖然石川此刻就在他的身邊,他可以隨時帶走石川。但是先前秦軒與石川簽訂了生死契約,敗者——必死無疑。若帶走石川,這就表明了石家以勢壓人,不講信用。這,可就是真真正正的聲名掃地了呀。顯然,石震不想背負這難聽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