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躺在床榻上麵閉目養神的柳老頭疑惑地睜開雙眼,從胸口處掏出了一根紅繩,紅繩上麵係著一根烏起麻黑的細小爪子,現在這個爪子上麵冒出大量的熱氣,頓時就把柳老頭個進行了。
“那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輕易把我的冤魂給撕碎!”郝大通目瞪口呆地從另外一個冤魂的視野中看到這一幕。
劉衍拍了拍郝大通的肩膀,他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但是從郝大通的表情之中也能夠看出發生了什麼事情,壞壞地笑了笑:“怎麼樣,我說的吧,盜墓賊雖然都是一些土方,但是也不是好惹的,按照你描述的似乎是摸金校尉特有的摸金符,這種摸金符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製作了,隻能按照傳承一代一代傳下來,數量極為稀少,你能夠碰上一個帶有摸金符的摸金校尉還真是好運氣!”
摸金符說得好聽,其實就是半截鑽山甲的爪子,在封建社會,摸金校尉們覺得自己和鑽山甲都是在土裏刨食吃的,而且鑽山甲無論是多麼堅硬的岩石都能夠輕易開鑿出洞穴,這種能力也恰恰是摸金校尉們所向往的,所以佩戴鑽山甲爪子也就成了在摸金校尉之間的一種流行。
後來大概是在宋朝年間,有個學過些許道法的摸金校尉發現利用秘法煉製之後,鑽山甲的爪子居然會有驚人的辟邪能力,之後流傳開來,摸金校尉更是人人爭戴摸金符,久而久之,摸金符從一件飾品居然成為了摸金校尉們的傳承之物。
柳老頭身上的摸金符色澤黑亮,通體連一點黴菌都找不到,一看就知道這是上了年頭的古物,而且長期佩戴在人的身上吸收人的生氣,所以具有很強大的辟邪能力,當然這種辟邪能力也有局限性,比如說郝大通隻有命令冤魂鬼上身的時候才會觸發摸金符的反擊,而對於這幾天一直在柳老頭車廂之中晃蕩的冤魂卻不理不睬,充其量也就能夠保護盜墓賊下了墓葬之後不會被邪物附身,至於能否對付僵屍、邪物什麼的還是兩說。
柳老頭抓住胸前的摸金符,他的手上全是打盜洞時留下來的厚厚的老繭,但縱然如此他也能夠感受到摸金符上麵的高溫:“莫非是這輛火車上麵不幹淨?”
柳老頭萬萬想不到,自己才剛剛從劉衍的車廂回來,劉衍這邊就攛掇著郝大通進行了一次鬼上身攻擊。
“我輸了!”郝大通心疼地將幽魂幡收了回來,幽魂幡上麵的冤魂都是他親手培育的,是非消耗品,死一個就少一個,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一個盜墓賊手上折損了一隻。
劉衍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看來摸金校尉的摸金符雖然有很大的局限性,但是作用還是不小的,為了逃避郝大通幽怨的目光,劉衍連忙跑到了臥榻上麵,他準備在下車之前再休息休息,一旦下了火車,想要在陝西西安周圍的山裏找到這麼舒適的休息地點那是絕不可能的。
下午兩點左右,火車準時到達了陝西西安的城北火車站,劉衍三人拎著行李和柳老頭一行人告別後便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劉衍之前已經向汪玲母親的同事打聽到了那個小山村的具體位置,直接告訴出租車司機一個小鎮的名字,這個小鎮是距離那個山村最近的鄉鎮,估計出租車也就最多能夠開到那裏,再想前進就要靠別的交通工具了。
沒想到,一連幾輛出租車一聽地名都十分客氣地將劉衍三人請下了車,無它,實在是路程太遠了,在西安市裏開的出租車一般都是市內出租車,基本上不會將車開出城郊,更別說開到遙遠的鄉鎮上去了。
再說了,劉衍三個人一看就是外地人,特別是郝大通一臉的凶惡模樣,出租車司機還怕到了地頭收不到錢,反倒是被他給劫了呢。
最後還是劉衍出了三倍的高價,忽悠到了一個年輕的出租車司機,這個出租車司機年輕氣盛,而且似乎還比較缺錢,所以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下來,等車開出了城郊出租車司機看著車窗外越來越荒涼的景色頓時腦袋清醒了過來,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隻得硬著頭皮往目的地開,一邊開一邊祈禱著劉衍三個人可不要是壞人。
當劉衍三人到達這個名叫飛沙鎮的小鎮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來鍾,出租車司機收了車費之後,連忙放下了劉衍三人,劉衍本來還想要打聽打聽道的,沒想到出租車司機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跑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