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頭出現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後,從他的匆忙身影上看一看出,他確實是有事在忙,劉衍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那股土腥味又濃厚了許多,看來近幾日他還親自下過一次古墓。
“老柳,我可是按照約定來了,不知道你那邊忙的怎麼樣了?”劉衍裝出一副驚喜的表情,看到柳老頭進來就站起了身來。
坐在旁邊陪著劉衍扯了半天皮的應誌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盜墓賊團夥幹的可是掉腦袋的買賣,按照江湖規矩來說,就連父母妻兒都不應該透露的,但是聽劉衍的話語,這柳老二居然對他提過?
匆匆而來的柳老頭突然手道劉衍這麼熱情的歡迎頓時就像是夏天吃雪糕一樣,爽透了心,覺得自己在盜墓賊團夥老大麵前大大地露了一次臉,萬萬沒有想到這是劉衍下的一個套。
“坐下來慢慢聊吧,老二啊,你和這位劉大師的關係還真不錯,你不來人家都不大願意陪我聊!”應誌鷹淡淡的招呼了一句,柳老頭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深意,反倒是覺得劉衍這人倒是挺給麵子的,當下老臉笑得像朵老菊花似的。
劉衍見了,心中暗暗發笑,看來這個盜墓賊團夥之中也並不團結,要是其中鐵板一塊自己也沒有下手的餘地,現在看這樣子能夠插手的地方可就多了。
不是劉衍想要插手盜墓這個行當,而是現在這個江湖不講誠信不講仁義,隻認利益,與一個心狠手辣的盜墓賊團夥合作,要是手上沒有底牌,恐怕直接就被人埋在古墓裏了,小心謹慎才是混跡江湖的最好選擇。
“老柳,我說的事情你和應當家說過了吧,你們覺得如何?”眾人落座之後,劉衍正色道。
柳老頭輕咳了一聲,瞟了瞟應誌鷹,卻沒有搭茬兒,隻是用眼神不斷地示意著應誌鷹。
應誌鷹輕笑一聲,端著茶盞喝了一口,笑道:“這件事情既然是劉大師開口,那麼我們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但是現在劉大師一不告訴我們詳細地點,二也不說下麵的具體情況,這恐怕不大符合江湖規矩吧。”
劉衍知道應誌鷹前半句捧他後半句卻扯上了江湖規矩,說到底還是在待價而沽,不過天下熙熙皆為利攘,倒是也算不上錯,沉吟片刻之後,劉衍決定透露一部分的真相,也好安撫住對方騷動的小心思:“應當家說笑了,江湖規矩說到底也是人訂的,況且說實話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那地方的正式情況,到不是有意隱瞞!”
“哦?還有這種事情,應某倒是願聞其詳。”
劉衍大概將汪玲母親在山村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涉及到的人事物都做了相應的改變,把原來的希望小學捐款說成了驢友爬山遊玩,把南洋市說成了北海市,總之除了脈絡主幹不變之外,其他的東西被改的一塌糊塗,這也是為了保護汪玲一家還有自己,畢竟誰知道盜墓賊這幫亡命團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下,應誌鷹聽完之後有些失望起來,他原本還以為劉衍是發現了一個古墓,但是人手不夠,所以才要找外麵的人幫忙,沒有想到居然是為了救人,而且具體情況還不清楚,這就不由得應誌鷹不仔細考慮清楚了。
畢竟茅山道士名聲在外,大部分都是奔著古屍去的,對於那些貴重的陪葬品還真看不上眼,應誌鷹打得就是這個主意,他想要幫助茅山道士開墓之後,古屍歸茅山道士,陪葬品歸他們團夥,再加上茅山道士們開出來的報酬,這實在是一筆再劃算不過的交易了。
“劉大師……按道理來說我不應該拒絕您的要求,但是這實在是讓我不好給下麵的兄弟交代啊,前路不明,而且報酬也不……”應誌鷹小心地咀嚼著話語,生怕惹怒了對方。
劉衍直接擺擺手,打斷了應誌鷹的話語,正色道:“我明白應當家的難處,這樣吧,這一次山村之行你把你的團隊帶上,無論到時候做不做事,我都付給你們一件法器的報酬!”
法器!
張旭和郝大通頓時就瘋了,連忙撲了過來,喊道:“劉哥,你早說出法器作為報酬啊,還要找他們摸金校尉幹什麼?我們師門能夠拉出一票人給你幹活!”
對於法器,應誌鷹是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他的圈子所決定的,盜墓賊出身哪裏會讓他知道法器是什麼玄妙的東西,隻是看到張旭和郝大通的模樣,應誌鷹自然知道這是好東西了,這人也頗有梟雄之姿,立馬就拍板同意了此事:“好,既然劉大師如此有誠意,那我應某再不答應就是不識抬舉了,您放心,我們兄弟一定把這件事情辦的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