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聞言笑笑:“您不是說要退休了嗎?怎麼還會注意這些東西。”
王姓風水師臉色陰沉了下去,寒聲道:“我確實是要退休了,但是我與應誌鷹已經合作了快四十年,我實在是太清楚他的脾性了,以前是我有用,所以他才會讓我活下去,要是我退休了,他未必能夠容忍我這個糟老頭繼續在這世間礙他的眼!我隻想退休,可沒想這麼快就死了!”
劉衍默然,他之前就觀察過應誌鷹的麵相,知道這個人是難得一見的梟雄,王姓風水師說的這種情況還真的有可能發生。
“所以我想要和您談一筆交易!”王姓風水師眼中迸發出熱切的光芒:“這一次的李晦唐墓挖掘,其實就是我給他下的一個套,但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他居然沒上當,可惜了我的一番布置,所以我隻能夠把機會放在下一次的可能性之中。原以為這一單買賣之後,應誌鷹會消停好幾年,但是沒有想到您的出現再次讓我看到了希望,隻要您願意出手,我的報酬絕對讓您滿意!”
“你想要先下手為強?”劉衍皺了皺眉,他看了一眼王姓風水師,心中充滿了不屑,畢竟現在王姓風水師所有的基礎都建立在猜測上,並沒有絲毫證據,就因為這點猜測就要對相處了四十年的同伴下手,這個王姓風水師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也是,哪會有好人加入盜墓團夥的。
“你想要怎麼做?”
劉衍思考了一番之後,默認同意了王姓風水師的做法。
王姓風水師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湊到了劉衍的耳邊,開始朝著劉衍講述他策劃細節。
一個小時之後,劉衍三人上了一輛車往西安市市中心方向開去,而王姓風水師則坐上了另外一輛車,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上,張旭沒有什麼城府和耐心,連忙問道:“劉哥,那個姓王的家夥怎麼說?”
劉衍摸了摸下巴,朝著正在開車的司機努了努嘴,張旭會意地取出了一張符籙,輕輕貼在了司機的肩膀上:“行了,他現在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這個符籙是最簡單的一種符籙,簡單但是實用。
“他還能怎麼說,還是盜墓賊的那一套東西,活埋唄!”劉衍搖搖頭。
張旭吐吐舌頭:“不會吧,活埋?這也太殘忍了吧!那家夥也能下得去手?”
一旁的郝大通若有所思地看著已經化為一個小黑點的王姓風水師車輛,道:“怪不得他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原來是想要先去山村裏麵布置一下嗎?不過最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你會答應他的要求呢?他們盜墓賊團夥之中的內鬥與我們根本沒關係吧。”
“沒錯,盜墓賊的內鬥確實是跟我們沒有關係,但是別忘了我們馬上還要和他們合作,一個精誠合作的盜墓賊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到時候我們三個外行被賣了恐怕都不知道,有個貌合神離的風水師作為我們盟友能夠讓我安心很多,況且……”劉衍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況且,應誌鷹這個人我很不喜歡,老謀深算,而且城府極深,個性又冷酷無情,實在不是什麼合作的好人選。”
張旭和郝大通點點頭,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廣嶽樓之後,應誌鷹已經對於王姓風水師起了殺心,不然他們就得感慨王姓風水師看人之準了。
“我們應該怎麼配合他?難道還要我們親自動手嗎?”郝大通撚了撚手指。
劉衍笑著扭了扭身體,讓身體在座位上得到更舒適的契合,漫不經心道:“我透露給王姓風水師山村的地點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要是他在提前布置的情況下都不能夠成功的話,那就活該他被除掉了。”
接下來,一路無話。
當盜墓團夥收拾完畢,準備出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劉衍站在十數輛悍馬越野車麵前看了看天色,心中默算了一下,距離王姓風水師離開已經超過了十八個小時,也就是說王姓風水師至少有十八個小時的時間來布置陷阱,憑借他的風水能力,十八個小時布置一個死局實在是太容易了。
當下,劉衍不再猶豫,一步跨入了悍馬越野車的副駕駛,右手伸出窗外,朝著車隊最前麵的那輛車比了一個手勢,隨即整個車隊開始浩浩蕩蕩地朝著當年的那個山村前進了。
開車的是張旭,劉衍三個人之中就屬他最活泛,從龍虎山下來沒有幾天不光是各種現代化產品用的很溜,居然連駕照都在這短短時間內拿到了,在劉衍的絲毫不退讓的強硬態度下,劉衍三個人被單獨分配了一輛悍馬越野車,如此一來倒是不要擔心司機偷聽等問題了,所以三個人說話也放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