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是風水師,應誌鷹自然希望他能夠看看,更何況應誌鷹心中也少不了對於劉衍的懷疑,雖然劉衍是懂得法術中最先趕到現場的人,但是保不齊劉衍就是凶手,隻不過這個凶手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劉衍現在自然是顧不上應誌鷹的這種小心思,蹲下來細細打量著死去的馬老九,隨著時間的過去,從馬老九傷口裏流出來的血液開始逐漸變黑,而且越發粘稠起來,劉衍輕輕擦去馬老九傷口上幾乎糊了一脖子的血跡,露出了馬老九的致命傷口。
這個傷口即長又細,快準狠,看的劉衍心中一涼,除此之外馬老九的渾身上下都沒有其他的傷口。
看了良久,劉衍站起身來衝著應誌鷹搖搖頭,表示自己從傷口上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線索。
應誌鷹略顯失望,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命令著兩三個守夜人員將屍體抬到一旁,先就地掩埋,不然的話以現在的三伏天,屍體放不到幾個小時就會開始發臭了。
至於其他的人,除了加了一條不允許單獨外出的禁令外,也沒有多出什麼戒備,應誌鷹陰沉著臉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旁邊劉衍暗自點頭,應誌鷹處理的恰到好處,不愧是在盜墓界縱橫了這麼多年的梟雄,死一個雜役對於應誌鷹的隊伍並沒有多少影響,真正受影響的會是看不見的東西,例如士氣還有信心……應誌鷹的處理方法最大程度上在暗示營地的安全根本不需要再加派人手,這會讓很多的雜役晚上能夠睡個安穩覺,不至於第二天精力不濟。
感慨了半天,涼風吹過,劉衍這才意識到自己穿了個大短褲就跑出來了,營地裏也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也就開始往回走。
半路上,遇到了趕過來的張旭和郝大通,三個人一邊往回走,劉衍一邊給他們講了講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就是說,那個叫做馬老九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柄看不見的刀給割了頸脖上的大動脈?這是什麼法術?這麼酷!”張旭顯得很不可思議,隨即他還有些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圍,輕聲道:“會不會是那個姓王的出手了?”
劉衍皺眉道:“不知道,我們到現在也沒有能夠聯係上王姓風水師,但是按照之前我們的商議,並不應該這麼早的打草驚蛇,我們最好的機會應該是在應誌鷹和柳老頭下墓之後!”
“這麼說不是姓王的了?那會是誰?”郝大通看了看前麵沒有絲毫燈光的小村落,他仿佛看到在小村落的上空有著一隻無形的黑手,將整個小村落都捏在了手心之中。
翌日,天色剛蒙蒙亮,小村落就已經喧鬧了起來,家家戶戶都開始煮起了早飯,對於村民來說他們一天隻吃兩頓飯,一頓早飯,一頓晚飯。吃完晚飯後是閑著沒事兒睡覺,而吃完早飯則要幹一整天的重活兒,所以早飯的質量要遠遠超過晚飯。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劉衍對於小山村已經有了戒備,不敢在隨意地吃喝,再說老村長雖然是山村裏地位最高的人家,但那也是相對來說,劉衍實在是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蹭那不多的存糧,所以一大早帶著張旭和郝大通去了應誌鷹哪裏蹭飯。
吃飯的時候可以看出來應誌鷹的心情也不大好,一直陰沉著臉,盜墓賊團夥裏的手下一個個蒙頭吃飯,連喘氣都不敢大點聲。
飯吃了一半,應誌鷹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歎了口氣道:“劉大師,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兄弟被人殺了,而且還是在我們到這裏的第一天,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說法啊?”
劉衍抹抹嘴,心中冷笑了一聲,淡淡道:“你想要什麼說法?”
“很明顯,昨天的事情是針對我們團隊的,我們的目的地是這個小山村的事情,隻有您劉大師才知道吧,您不給個交代誰給!”應誌鷹臉色陰沉了下來,手底下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張旭和郝大通立刻警覺了起來,一個手悄悄伸進了口袋之中撚住了幾張符籙,一個更是光明正大的將幽魂幡拿在了手中。
劉衍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示意兩個人坐下來,對著應誌鷹正色道:“看來應老大是不信任我了?既然如此,貴團隊可以走啊,我絕不阻攔,說句實話,我雇傭貴團為了其實就是方便,免得我們三個人還要當那地老鼠在盜洞裏麵爬來爬去,不要以為少了你們就成不了事!”
應誌鷹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一句地老鼠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其實說句實話,應誌鷹並沒有想要直接與劉衍三人翻臉的意思,真的要翻臉他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與一個風水師和兩個茅山道士正麵硬剛?他應誌鷹的腦子又沒有壞,怎麼會選擇這種哪怕贏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他其實就是想要用馬老九的這條命再提提價,也算是安定一下手下現在浮躁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