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劉衍確實是從南洋市來到了河北,但是這並不代表其中沒有什麼玄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地點你們變不了,那麼改變的就是時間吧!”劉衍往椅子靠背上一躺,看著應誌鷹臉色似笑非笑:“之前我還覺得奇怪呢,我怎麼會上車之後就困頓欲絕,隻想著睡覺,這恐怕就是你們做的手腳吧,我睡的時間根本不可能隻有一天一夜,我想想,今天是兩天之後啊還是三天之後?”
應誌鷹被當麵揭穿,臉色鐵青,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富老打了個圓場:“哈哈,劉大師果然厲害,直接就猜中了我們的手段,不過您放心,我們用的絕對不是對身體有害的迷藥一流,而是以前皇宮之中用來助眠的安神檀香,對身體還有不少好處呢!”
劉衍聞言點點頭:“這倒是沒錯,否則我剛醒的時候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對了,原來是傳聞之中的安神檀香,怪不得我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一點感覺都沒有。”
安神檀香以前是寺廟之中的一種特殊檀香,一開始並不為人所熟知,後來一大乘佛法宗門將此香供奉給了千古第一女皇武則天,這才風行天下。
真正的安神檀香可以助眠,而且對於問著檀香入睡的人身體極有好處,功效還不低,所以哪怕是在現在這個現代化社會之中,安神檀香的價格也不低,同等重量的黃金都未必能夠換得到!
好大的手筆!
劉衍表麵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心中卻暗自驚奇,隨隨便便出手這麼闊綽,這個富老究竟是什麼身份來曆?
書歸正傳,且說劉衍梳理這次的事情,說到了劉衍被迷暈之後,劉衍麵對著富老微笑道:“我現在大致已經知道你們想要讓我幹什麼了,不過我卻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在亂葬崗的時候你們要玩這麼一出,難道就是要消失,然後讓我去找你們嗎?想要讓我進入沙丘宮的辦法很多,何必要害死那個司機呢!”
司機在他麵前咽氣的,所以劉衍知道那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死亡了。
“那是他的命不好,我一開始的時候可沒有想要殺他!”應誌鷹搖搖頭,雖然一臉的遺憾,但是從他淡漠的口氣之中就能夠知道他完全不在乎那個司機的生死。
富老清咳了一聲,他用完餐之後終會有一點飽困,所以想要盡快地結束這個話題:“劉大師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們不妨進入正題可好?”
劉衍猶豫了一下:“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來脅迫我?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直接跟我說,我也會同意跟你們來?而且為什麼要來找我?我覺得在沙丘宮之中並沒有多少危險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這是兩問題,不過我都可以跟你說!”富老站起身來,在餐桌的旁邊踱步:“第一,這件事情的關注度要遠超出你的想象,容不得半點的疏漏,所以縱然用這麼激烈的手段讓你過來,我們也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第二,你剛剛已經下地宮了,不知道下麵是什麼情況可否說出來和我印證一下?”
劉衍皺了皺眉頭,十分不解地看了富老一眼,道:“我還是不明白,要是真的缺個人進入沙丘宮之中探索,那麼經驗豐富的應老大才是最好的人選吧,為什麼會找上我?”
富老坐著輪椅走到了帳篷的門邊,隨手拉開了遮擋沙土的布簾,隻見外麵不知道何時刮起了大風,攪得沙土漫天飛揚。
“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如果說是下古墓,那麼應誌鷹的手段自然是足夠了,但是你別忘了,沙丘宮是陵墓嗎?它佇立在沙土之中,埋葬了千百年的時光,很多人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個陵墓,可它確確實實是個陽宅!”富老說到這裏不由得停了停,目光投向劉衍:“應誌鷹做盜墓的活計自然無往不利,但是麵對一個充滿陷阱的陽宅,他發揮的作用就很小了,我問他有沒有什麼人脈能夠拿下沙丘宮,他給我推薦了你……”
劉衍轉向應誌鷹,看著他皺起了眉頭:“那葆嬰是怎麼回事?我還特意給你弄到了解藥,難道這些也是假的嗎?”
“要去見你,我自然是要打扮的天衣無縫,葆嬰在曆史上確有其事,但是在現代社會還有幾個人抱著葆嬰不放?我身上的根本就不是葆嬰,而是富老在我身上下的一種降頭之術!”應誌鷹他有些得意,畢竟這件事情他幹的實在是漂亮,無論是身懷降頭以命換取劉衍的信任,還是在竹筏上突然決定自己單獨乘坐一舟,都是勇氣和洞察力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