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下午四點來鍾,突如其來的慘叫聲不禁讓眾人嚇了一跳。
張教授有些心驚道:“剛剛不是說你的線人和賊頭已經進入了額盜洞嗎?現在這聲慘叫莫非就是……”
劉衍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倒是站在一旁的潘大校有點忍受不了現場的氣氛站了出來,大聲道:“這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我就不信了我老潘手上的槍子還收拾不了你!”說著,潘大校就想要直接進入盜洞之中。
劉衍一開始看到潘大校的時候就知道,潘大校這個人煞氣盈身,滿臉的正氣,生平不信鬼神,也不受鬼神侵擾,是一個標標準準的新時代軍人。
現在潘大校要下去,劉衍沉吟了一下,竟然沒有阻止,有潘大校這樣煞氣的鐵血軍人陪同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好處,最少無論寢宮下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劉衍都能夠添上三分勝算!
其實劉衍有有些頭疼,如果隻有營地新來的領導者一人在沙丘宮寢宮遺跡之中,劉衍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讓人把盜洞給炸了一了百了,還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劉衍自己知道應誌鷹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張教授那裏卻聽信了劉衍之前的說辭,認為應誌鷹是劉衍的線人,所以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同誌”,再加上張教授現在本人到場,就是殺了他也絕不會同意炸掉這麼一座戰國時期的遺跡。
這便是借勢的壞處,若是劉衍自己親自動手的話,自然是沒有了這些束縛,但是他選擇了借官家的勢,做起事來自然要在框架之中跳舞,未免束手束腳。
劉衍想了想,朝著潘大校道:“潘校,能不能從這些俘虜的口中撬出關於新任首領下盜洞的詳細情況?越詳細越好,最好能夠精確到多少人,帶了多少物資!”
潘大校哈哈一笑:“沒問題,這正是我們的拿手好戲!”
事實證明,潘大校並沒有說假話,不到半個小時,一份詳細的口供就從這些俘虜口中撬了出來,潘大校對這些不大感興趣,連看都沒有看直接遞給了劉衍。
劉衍結果口供記錄一看,發現從這個盜洞中下去的人共有五個,分辨是新任首領——一個渾身纏著白布和黑布的老頭子,應誌鷹,兩個臉上被塗得雪白還擦上了口紅的怪人,最後一個則是整個營地之中最好的神槍手雇傭兵綽號“飛龍”。
劉衍一邊看著口供記錄,一邊在腦海之中極速思考著,根據俘虜口供的證詞,能夠發現這個渾身纏著白布和黑布的老頭子無論是麵貌還是舉止來看,都應該是矮子國人。
這倒沒有什麼,畢竟富老將事情給辦砸了,所以矮子國的人將開發遺跡的工作接過來也是理所應當,頂多泰澳國哪裏吃個悶虧,不過他們確實是在遺跡開發上沒有什麼進展,也隻能夠捏著鼻子認了。
那麼將所有的線索結合起來,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由於富老死於非命,而且還沒有找到泰澳國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矮子國借題發揮,指責泰澳國的降頭師無能,強行加塞了一個陰陽師過來統籌河北沙丘宮的遺跡工作,但是泰澳國和矮子國尋找的東西似乎並不是同一件,因為矮子國的陰陽師老頭到了營地之後並沒有挖掘清理之前坍塌的主殿,而是一頭紮進了寢宮之中。
矮子國若是想要得到的是陶罐的話,那麼應該從營地之中得到陶罐在主殿之中的消息,而不是去碰寢宮!
那問題來了,泰澳國的降頭師們要的是陶罐,而矮子國的陰陽師要的卻是另外一件東西,明明時光已經過去了千年,但是兩支人馬卻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一起,仿佛兩方人馬都認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在沙丘宮中,他們是從哪裏得到的這麼準確的情報?
這個問題在劉衍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隨即他搖了搖頭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口供上,畢竟這個問題很顯然是以後的問題了,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進入沙丘宮寢宮之中,將陰陽師老頭解決!
劉衍算了算對方的戰力,陰陽師老頭無疑是最強大的存在,那兩個滿臉雪白的怪人底細尚不清楚,很有可能是陰陽師老頭的式神之類,應誌鷹自然不用說,隻要打聲招呼就會叛變到己方,不能夠算是對方的戰力,至於最後的神槍手“飛龍”則是讓劉衍最頭疼的人。
風水相師也不是神,而是活生生的人,也會流血也會死亡,“飛龍”作為神槍手,藏在暗處,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夠要了劉衍等人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