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錢豪藏嬌的金屋麵前,劉衍陷入了沉思,住宅的方位和屋內的擺設風水都沒有問題,但是錢豪身上卻莫名其妙的出現晦澀衰氣,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跑了一整天,錢豪反而有些放開了,反過來安慰劉衍:“劉老弟,看你這麼為老哥打算,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如果我真的無法擺脫這種黴運的話,估計就是我的命吧,話說回來從我父親逃難來到南洋市,我連家鄉是什麼名字都一無所知,更不要說知道家鄉的樣子了,我父親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回歸祖籍,卻沒有來得及留下關於家鄉的隻言片語,大概這就是我錢家人的命吧!”
劉衍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突,眼中陡然亮起了精光,一把抓住了錢豪的手,急促地問道:“剛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錢豪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愣愣道:“我說,這大概是我錢家人的命!”
“不對,是之前一句!”
錢豪想了想,試探道:“我父親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回歸祖籍,卻沒有來得及留下關於家鄉的隻言片語?”
“哈哈!沒錯,就是這一句!”劉衍鬆開雙手,一拍巴掌,暗道自己還是犯了經驗不足的錯誤,一直圍繞著陽宅打轉,豈能忘了陰宅,特別是陰宅中的祖墳也是有影響子嗣命運的能力。
不過錢豪說他家是逃難來到南洋市的,並不知道家鄉在哪裏,更不用說他的祖墳了,這倒是個難辦的事情。
當年確實是有十年天災之說,舉家逃難的人為數不少,錢豪他們家也算是幸運的,在南洋市居然硬生生打拚出了一個偌大的家業。
人總有落葉歸根的心願,可以當年錢豪他父親走的時候太過匆忙,並未交代家鄉在何處,弄得錢豪想要尋根都無法可想。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親戚嗎?在南洋市的。”劉衍提出了一個方向,是不是還能夠找找當年一起逃難的親朋好友,將家鄉所在位置找出來呢?
錢豪想了想,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我家當年逃難的時候我還不懂事,從我記事開始,我家就一直待在南洋市,也從來沒有什麼親朋好友上門,我父親沒日沒夜的做苦力養家,後來遇到了貴人提攜才慢慢當上了珠寶行的夥計,最後越做越大,之後才有了這家緋玉齋的出現!”
“那就比較困難了,想要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出家鄉和祖墳的位置,也需要有線索才行……”劉衍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今天我看天色不早了,等明日我再上門拜訪,錢哥你回去收拾收拾令堂的遺物,說不定也能夠從中得到什麼線索!”
錢豪點點頭,剛想告辭突然又止住了腳步,有些不好意思地衝著劉衍道:“劉老弟,麻煩你忙了一整天,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點小小的心意……”說著,就要寫一張支票給劉衍。
劉衍連忙攔住,冷著臉道:“錢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用錢打我的臉嗎?”
錢豪一愣,連忙解釋道:“不是,兄弟啊,我也曾經聽說過,做你們這一行絕對不能白幹,說是泄露天機必須有所報酬,老哥可不能害你!”
劉衍麵色稍緩依然是堅拒了這張支票:“錢老哥,你說得規矩是江湖十騙用來蒙人的說辭,我和那些江湖騙子並非是一路,我幫你純粹是朋友之間相互幫忙,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大可以直接回絕我,不需要用錢來侮辱我!”
劉衍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錢豪連忙將支票本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之中,之前錢豪還一直覺得劉衍是不是把他當成了平頭老百姓來忽悠,現在一看對方根本不圖他的錢,完全是來幫忙的,當下真是慚愧萬分。
想想也是,在風水法器店鋪的這幾天,錢豪也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那顆價值上千萬的玻璃種翡翠原石,一千兩百萬劉衍一分錢沒有拿,卻給了店內的營業員汪玲。
人家一千萬都不放在眼中,還在乎你這隨手給的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