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不遠處的石碑,已經能夠看到石碑在太陽下麵幽光閃爍的碑身,劉衍小心地將護身玉佩握在手中,全身的真氣流轉,以防有不測。
不過令劉衍驚奇的是,當他靠近石碑時居然並沒有出現昏迷的現象,確實是有不適之感,但是真氣流轉之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石碑不知道在地下已經埋了多少歲月,從劉衍的視角看去,渾身上下已經布滿了鏽跡,隻是這鏽跡倒是奇特,居然和石碑本體一樣,在陽光下散發出幽光,這石碑似石又似鐵,劉衍還從未看過這樣的材質。
石碑重不知幾何,將地麵深深地壓出來了一個凹坑,反麵是暫時看不見了,劉衍隨手拿起一杆地上的木鏟,朝著石碑上的鏽跡就鏟了過去。
這木鏟應該是之前考古隊所遺留的,作為用來處理大件出土文物上麵的穢物,用的是特殊的硬質木料,而且木纖維不容易刮傷文物表麵,所以劉衍才會這麼放心使用。
隨著鏽跡滾滾落下,不一會兒,整個石碑就露出了一個正麵的碑文,碑文一入眼,劉衍便心道不好,這石碑上麵的碑文並不多,但是居然仿佛是一根根繡花針一般,直刺劉衍的雙目!
“嘶……”
劉衍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將眼神挪到旁邊,不敢再去看那石碑上的碑文!
“好厲害的凶煞之氣,不過是一塊石碑的碑文罷了,在地下也不知道消磨了多長時間,出土後又被陽光暴曬,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威勢!”劉衍心中駭然,不知道刻著石碑碑文的是何方神聖。
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劉衍將流水命相訣內息護住雙目,用眼睛的餘光去瞟這石碑上的碑文。
這一下,總算是讓劉衍看清楚了石碑上的字跡,碑文並不多,隻有寥寥十餘字:“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僅用餘光,劉衍也感覺到一股凶煞之氣迎麵撲來,幾乎讓他感到窒息,不敢多瞧,再次挪開了目光。
往後稍稍退了幾步,劉衍長舒了一口氣,麵對石碑上麵的凶煞之氣,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退後幾步才能夠從容不迫的進行思考。
雖然劉衍隻是用餘光觀看,但還是能夠從石碑上麵得到很多線索的,現在需要的就是按照蛛絲馬跡推算出這塊石碑的來曆,如此凶物劉衍不相信曆史上居然沒有一點痕跡。
首先,碑文用的是董其昌狂草字體,頗有董其昌以勢壓人的狂草精髓,董其昌乃是明代中期的一位書法大家,他的字體最流行的時候是在明代中晚期,到了清初也頗有人信奉,後來出了個“後王”王鐸,兩人一時瑜亮,但是王鐸投降清朝為官,後世的文人士子自然不能去學“前朝”的字體,所以大多練的是王鐸的字。
因此從字體上麵來說這塊碑文的來曆應該是明末清初左右,董其昌的字真的是當時文人墨客必學的字體,而碑文“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哪怕沒有石碑的神異,也能夠給人殺氣盈野的感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寫出來的句子,此人要麼是一代殺人無數的刺客殺手,要麼就是手下擁有大軍攻城伐寨的蓋世殺神!
如此厲害的人物不可能在曆史上默默無名,況且他還是明末清初的人物,距今不過三四百年的時間,距離淹沒在曆史塵埃之中的時間還遠遠不到。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這兩句我好像是有些印象,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說過……”劉衍心中嘀咕道,能夠讓他有印象的句子肯定是千古名句,現在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了。
想了半天,劉衍終歸是搖了搖頭,放下了糾結,反正張教授現在在市區,憑張教授的博學多才,到時候肯定知道這個句子的出處。
接著,劉衍有仔細看了看整個石碑,發現石碑上麵除了這一句碑文,居然沒有了其他字跡,連同落款都不存在,在石碑的頂端倒是有一些痕跡,卻不過是製作石碑時常備的流水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