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劉衍的流水命相訣內息,瞬間就鋪張開來,一雙眼睛將房間的所有角落掃了一遍。然後皺起了眉頭。
房間已經被打掃過了,昨夜堆成粗陋陣型的被子枕頭,還有另外一堆雜物都已經物歸原位。也就是說用來抵禦那股莫名氣場的太清離元陣已經被破壞了,而就在自己進來的刹那,已經生發出了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受。
劉衍歎了口氣,哎,又來了。
昨夜被他打散的莫名氣場,又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裏鑽出來了!
果然那個莫名的氣場跟秦老爺子身上的東西是不一樣的,絲毫沒有因為秦老正在漸漸康複而消失。甚至現在接近正午了,都在自己剛剛踏入房間的時候,再次湧生而出。
他的眼前又浮現了早上在醫務室見到的那幾個士兵,他們的麵色蒼白,身姿步伐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毫無異常,隻是身體虛弱一些,但是劉衍知道,他們其實患上了跟秦老爺子截然相反的另一種異症。
秦老爺子原本的氣場中,鑽入了被八木震山法陣拔起的地氣,因為具備了兩種互相幹擾的氣場。等到傍晚入夜的十分,地氣掙脫陽氣束縛,開始猛增,秦老爺子就會發病。
而那幾個身體異樣的士兵則完全不同,他們體內非但沒有鑽入多餘的氣場,相反還莫名奇妙地少了什麼東西。
別的人或許看不出,然而劉衍一旦催動流水命相訣則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的氣場不斷減弱,如同風中殘燭。
任何一個人身體裏有活力的時候,都絕對會散發無形的氣場,那叫做人氣。可是那幾個士兵就好像失掉了大半的人氣,隻要再嚴重一些,很可能會危及生命。
難道,真的跟那個東西有關?
劉衍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被秦老爺子咬傷的手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卻在此刻麻癢起來。而他的流水命相訣一直在體內盤旋,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抹似有似無的氣息。
忽然之間,劉衍的心髒都提了起來,產生某種不詳的預感。就好像有個極為可怕的情況被自己忽略了,卻又短時間之內摸不清情況。
他咬了咬牙,幾乎就要爆粗口了,卻又無可奈何。
無奈啊!
按照劉衍的想法,現在最好是立刻讓蘇姓中年人把這個地下軍事基地的地圖掏出來。而且必須是完整的俯視基礎建設圖。現在他嚴重懷疑這個軍事基地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走過的幾個地方,隻包括秦老和自己住宿的這一塊,還有食堂等生活區。另外就是不知道在地下多深的辦公室了。
在去到辦公室之前,劉衍差點以為這個軍事基地根本不講究玄界法門,然而在辦公室的所見所聞,已經完全推翻了這一點。
這個地下軍事基地,絕對得到過高人的指點。當初開始開山建造的時候,一定是為了鎮壓某種東西,布下了相當複雜的化煞局。
辦公室應該是地下軍事基地的核心,那裏精心布置的三重格局,讓地氣和陽氣彙入五行,相生相克。
毫無疑問,要解決心頭的疑問,最好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取來整個基地的俯視圖,細細研究一下就清楚了。
劉衍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這裏已經布下了複雜程度不下於辦公室的大型法陣,至於到底是幹什麼的,有什麼效果……
他繼續揉著太陽穴,這一趟下來地下山中給秦老爺子治病。現在病還沒治好,他自己的牙疼病都要犯了。
其實想也不用想,這種秘密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把地下布局拿給他一個玄界的人看。那種東西的機密程度,恐怕就連秦老爺子都沒有輕易做決定的資格。
軍人隻是軍事的一個小小棋子,絕對不是指揮者。而秦老也不過是指揮這幫棋子中的較大一個。這裏麵絲毫沒有貶義,事實如此。
這種秘密的地方,恐怕隻是外圍輪廓照片,地理位置的定位,就足夠一個國際間諜拿到外國去賣錢了,更何況地下的完整布局。
一旦泄漏到國外去,那幾乎分分鍾就會被判處賣國罪。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具體罪名,反正責任是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