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又端起了第二杯酒,若有若無的看了柳天水一眼,一仰頭,把這杯酒又喝了下去。
劉衍的這一舉動,直接讓柳天水和柳家的兩個保鏢阿山和阿水,捂住了眼睛,在他們心中,劉衍死定了。
柳如雪跑到劉衍身前,眼淚都快流了下來,在眼眶裏打轉,“劉衍,你怎麼這麼傻呢?”
劉衍目光沒有任何改變,既不悲傷,也不惋惜,也沒有任何的遺憾,淡然中有著堅定。
劉衍手緩緩伸出,就要端起第三杯酒。也許是喝第二杯時候,他若有若無的眼神掃視到了柳天淼,也許是柳天淼被劉衍的堅定所感染,也許是柳天淼考慮好了,如果徐榭眉真是要為難自己,那即使自己不喝這杯毒酒,即使自己能夠生離此地,那恐怕自己也無法多活個一年半載,還不如幹脆點,做個英雄讓人瞧得起,省的被人看做狗熊。
柳天淼心誌一堅,端起酒杯,仰頭而盡。
柳天淼的這個表現倒是給了徐榭眉一個小小的驚訝。在徐榭眉的心中,柳天淼是沒有這個膽子喝自己這杯毒酒的。柳天淼真喝了,徐榭眉反而心中有些不自在。
這酒到底有沒有毒?當然是有毒,要不徐榭眉不可能多此一舉。
“好了,酒也喝了,拿解藥!”劉衍朝徐榭眉一拱手。
“解藥?剛剛我說的是讓他喝三杯酒,我就拿解藥,但如今他就喝了一杯,那解藥就隻能給三分之一的量。”
“你!”劉衍大怒,“你別後悔!”
劉衍一發怒,徐榭眉反而笑了,“你先別生氣,我話還沒說完,你不是功夫厲害嗎,隻要你能勝了我,然後再幫我取回一樣東西,我自然就會給你解藥,並且把剛才酒中的胡蔓毒一並給你解了,你看怎麼樣?”
“好。”劉衍現在已經感覺肚子隱隱有些痛了,這還是由於劉衍的體質大異於常人的結果,柳天淼喝下那碗酒後,不到三秒鍾,腰部已經彎的如蝦米了,可見這毒性發作之快。
劉衍喝了兩杯,柳天淼才喝了一杯,兩杯和一杯的差別,換作劑量上就是兩倍,喝了一碗的柳天淼已經發作了,但是喝了兩碗的劉衍,卻毫無異狀,這讓徐榭眉都感覺奇怪,剛才自己真的倒了胡蔓粉在劉衍喝的兩碗酒裏了嗎?這到底是不是胡蔓粉,不會是自己儲存的不好過期了的?
胡蔓粉是雷公山的一種叫胡蔓的植物磨成的粉,毒性異常霸道,特點就是快,發作非常之快,不過卻不容易致命,就是純粹的疼,讓人死去活來的那種疼。
在堅強的人,遇到胡蔓粉,也能被折磨的沒有人樣。更何況,剛剛徐榭眉那一包胡蔓粉足足有十個人的量,平均每碗酒裏有三人的量,柳天淼喝完,直接就疼暈了過去。而劉衍幾乎喝了七個人的量,雖然疼的豆大汗珠往下滴,不過卻是一聲不吭。
苗人生活的地區,環境惡劣,所以練就了苗人堅強如鋼的性格,他們的這種性格也表現在他們的喜好上,他們是最重好漢的,劉衍的硬氣和豪爽,讓所有人都為之敬佩。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明明已經喝了絕大部分毒酒的劉衍居然漸漸又恢複了神采。
徐榭眉驚奇的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作用在劉衍身上的胡蔓草的毒性,竟然不起作用了。
劉衍也感到奇怪,明明自己剛剛疼的死去活來的肚子,現在竟然不疼了?這是怎麼回事?
劉衍無法理解如此猛烈的毒藥,竟然進了肚子隻是疼一陣就完了?難道這並不是毒藥?不過看柳天淼的模樣,這分明就是如假包換的毒藥,柳天淼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劉衍隻能理解為這種毒藥的症狀隻是一陣,而徐榭眉想通過這毒藥這一陣的效果來達到羞辱自己的目的。
柳如雪站起來,直衝著徐榭眉道,“好了,你輸也輸了,趕緊拿解藥!”
徐榭眉倒是沒說話,徐大族長按按手,示意柳如雪坐下,然後朗聲說道,“曼麗是我的女兒,恩,不過她會的蠱術,我卻是不會的,曼麗,適可而止,就把人家的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