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裏麵請吧。”柳前進站在別墅的台階上,一臉得色的望著台下,台下這幾十位當中可是有很多在老爺子昏迷的兩個月中沒少給他難看。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老爺子還能好過來吧。
風水輪流轉啊!劉前進心中想到。
孫家,趙家等家主見劉前進這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恨得壓根直癢,孫家家主和趙家家主對望了一眼,這段時間打壓柳家和柳氏集團,是兩家率先挑起的頭,跑得了誰都跑不了他
們兩家。
不過兩人也都是經曆過無數風浪的人,眼神交換,咬咬牙,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的跨進柳家深褐色用一整塊檀木打磨出的大門。
在孫家家主和趙家家主的帶領下,後麵的眾人先後跨進柳家會客廳。
鶴州市昆市長和鶴州警備區的江司令站在最後。兩人互望了一眼,江司令愁眉苦臉的率先開口道:“昆市長,這次可怎麼辦?”
昆市長從兜中掏出一根和天下,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如果細心觀察會發現他的手心拽滿了汗漬,顯然心中很是緊張,吸到肺中的煙隨著鼻腔與口腔噴出,昆市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什麼!”江司令大急,“當初你們不是說柳老爺子這次必死無疑,不是說就算不死背後有那人撐腰也不用怕,要不是你說的那人,我會跟著你們一起趟這趟渾水嗎?”
“嗬嗬。”這位從農村走出的農村娃,一步步靠著自己努力走到現在這種地步,成為鶴州政治最高人物的昆市長苦笑道:“當初我們不那樣說,向你這樣的牆頭草會紛紛倒戈嗎?”
說完,這位從鶴州市最窮村莊走出的農村娃,這位在沒有家庭沒有背景走到現在這步的寒門學子,這位目前鶴州市政治上的最高人物,昆乾旬昆市長不再理已經方寸打亂的江司令,大步走進了柳家大門。
偌大的柳家的院內獨獨隻剩下江司令一人,他實在不敢進去麵對柳老爺子,他曾經是柳老爺子的警衛員,是柳老爺子的部下,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是柳老爺子一步步捧出來的,昆市長作為鶴州市的市委書記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孫家和趙家隻能說落井下石,而他反戈就是投敵叛變。
柳前進站在台階上看著挪移不前的江司令,嘴角冷笑的喊道:“江司令,外麵風啊,你不會好好的晚宴不吃,準備在院內喝西北風吧。”
江司令聽到劉前進嬉笑自己的,麵色尷尬的訕訕道:“這就進,這就進。”
柳家的宴客廳。
長長的紅布鋪滿了足有十米多長的桌子,這桌子是家中的傭人臨時拚湊出來的。每張桌子上都擺放了一杯白開水。
“坐吧,諸位。”坐在正位的柳老爺子笑吟吟的伸出手道。
待眾人都坐下,老爺子環顧全場,凡是被他視線掃到的大佬渾身都是一緊,生怕柳老爺子第一個拿他開刀。
“請喝茶。”柳老子依舊笑吟吟的伸出手道。
聽到老爺子的話,場中眾多大佬紛紛拿起桌子上玻璃製成的玻璃杯,性格急躁如江司令等是一飲而盡,性格溫和如昆市長,淺飲而止。
“添茶!”柳老爺子還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孫家的家主站起來,直視柳老爺子。“老爺子,我孫某是個痛快人,你說吧,今天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柳老爺子眉頭都不太一下,駑著嘴角吹散杯中飄散的霧氣,“小孫,坐下喝茶。”聲音雖輕,口氣卻是不可置疑。
孫家家主站在那裏垂下的拳頭狠狠的握住,最終甩了把頭,還是坐了下來。
現場一度陷入了沉寂,在場的眾多鶴州大佬們紛紛不敢言語,每個人都心中忐忑各有所思。
“小孫,我記得我和你父親也算是老戰友了吧。”柳老爺子突然開口道。
孫家家主抬起頭,望向柳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是的,家父和您曾經屬於一個部隊,不過他專業早,您一直都留在部隊。”
“哦。”柳老爺子聽完孫家家主的話後也不答,轉而問向趙家家主:“小趙,你父親和我也是有過命交情的吧,當年解放那會兒我和你父親一起在鶴州山上的剿滅十二麻子,你父親為了抗了一槍,我最後隻身上黑龍寨取了十二麻子的人頭來祭奠你父親,對了,你母親和你父親還是我做的媒呢,他對你提起過吧。”
身材矮小眼露精明的趙家家主連連點頭:“記得,記得,我父親小時一直和我說呢,說您就是我的半個父親,還慫恿著我任你當幹爹呢。”
“記得就好。”柳老爺子點頭,連連說道:“記得就好啊!記得就好!”
“既然記得,我生病時,你們的所作所為前誌已經和我講過了,我問你倆,他講的可否屬實。”
柳老爺子沒有提柳前誌對他講了什麼直接問是否屬實。孫家家主和趙家家主豈能不知柳老爺子說的屬實是何事。
“屬實。”孫家家主咬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