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籃球場。
突然，嘭的一聲，一個籃球正中百未的腦門心。
被砸得頭暈眼花，百未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頭。
有點痛。
“誒！你會不會打球？不會我教你好嗎？”胡言指著那個趾高氣昂的女生大罵。
百未抬頭看了看那個女生。
她沒有說話，還一臉得意。
我他媽？“什麼表情，你打到人還有理了？”胡言想要去找她理論，卻被百未一把抓住。
那個女生她認識，是她們隔壁學校的大姐大，成思綿。
以前經常跨校去她們的學校，收好學生的保護費。
百未有點傷心，眼淚從眼角劃落出來。
“疼？”胡言揉了揉她的頭，蹲下抱住她，一下又一下的，用手拍打她的背安撫著。
“嗯。”百未看了一眼站在成思綿身邊，一動不動的元清。
她把頭埋在胡言肩膀上，“疼。”隨後，無聲的的啜泣著，“很疼。”
心，很疼。
初中三年，成思綿經常找人給元清送信。
那個時候的百未和胡言一個班，方戚戚和元清分別在另外的班級。
百未經常去元清班上找他，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外校有個叫成思綿的女生，對他死纏爛打。
“你沒事兒吧，小媳婦？”方戚戚小跑過來，站在百未麵前。
“沒事。”百未抬頭，衝他笑了一下。“諾，給你買的水。”
方戚戚一把抱起百未，去陰涼的大樹下歇著。
“嘿，我說兄弟，是她頭被砸壞了，還是你頭被砸壞了？”胡言跟在後邊努了努嘴，“又沒砸到腿。”
“她有低血糖。這麼大的太陽，會頭暈。”方戚戚喝了一口礦泉水，用新買的科比的海報，給兩個女孩兒扇著風。
百未坐在花壇瓷磚上，看著那邊對峙的兩人。
她記得初中的時候，元清拒絕成思綿時說的是，“我不和其他學校的女生談戀愛。”千百未自嘲的笑了笑，真好，現在一個學校了。
胡言躺下，把自己的頭放在了百未的大腿上。“那女的誰啊？張牙舞爪的。”
方戚戚轉頭看了一眼操場上的兩個人，“我們班的，交錢進來的。聽說以前在七中比較混，好像人品不怎麼樣。”
“沒接觸過就不要隨便編排人家。”百未低頭看著自己球鞋旁邊的螞蟻。
其實她還挺羨慕成思綿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喜歡誰，就追誰。不像她，總是畏手畏腳的。
方戚戚起身，給兩個人擋住透過樹葉縫隙，照射過來的陽光。夏風熾熱，元清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讓他有些厭煩的，不依不饒的女生。
在他媽媽從小的教育下，他覺得紳士風度，尊重女性，是必須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即使煩悶，他也不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你說過的，一個學校就可以談戀愛。”成思綿環抱自己的手臂，抬頭挺胸的看著元清。
“可是，我並不想和你談戀愛。”他皺眉，這個女生性格太過不討喜。
沒有教養，沒有禮貌。
“喜歡也是要講究先來後到的，況且，我覺得你應該去那邊，給百未道個歉。”
成思綿斜視了一眼打鬧的三人，“我就是看不慣，有你的地方就有她千百未！”
“那就別看。”元清有些厭惡。
他拍打著籃球從成思綿身邊繞過。“別裝了，你沒有那麼喜歡我。你隻是第一次想要什麼東西，卻沒得到，有些不甘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