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司馬她為什麼臉紅了?她從來不臉紅的!”南克惴惴不安地想,“難道……難道她突然喜歡上我了嗎?是不是因為右手上的這個奇怪的鑰匙圖案?一定是因為這個!不然她不可能對我有興趣,她對追求者們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完了,不要啊!我可承受不起她來當我的女朋友啊!她現在就已經快把我整死了!冷靜!冷靜下來南克!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的話,如果司馬跟二爺說想要泡我,而二爺他早就有這個意思,說不定會非常樂意親上加親呢!難道……難道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交待了嗎!”
他一直胡思亂想到數學課結束,心中漸漸地生出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並且打算破罐子破摔,將右手的“神奇功能”多利用幾次,至少要過把癮再死。
當班長兼班花的王雪曼不小心把橡皮掉到地上的時候,南克殷勤無比地幫她撿了起來,在交還橡皮的時候故意碰到了對方的手指。
“謝謝你啦。”王雪曼禮貌地道謝,並無其它異樣之處。
“差哪兒了呢?”南克鬱悶地想,“為什麼我的‘泡紐右手’對班花無效呢?”
之後他又幫生活委員和語文課代表撿了格尺和鉛筆盒,直到同學們都用瞧大怪獸的眼神瞧著他,他才停止了這種平時不常見的助人為樂行動。
在學生食堂吃過午飯之後,南克在回教學樓的路上被三個不良少年攔了下來。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拔腿就跑,爭取在被捉到之前跑到教導主任的視野之內。但是時過境遷,經過昨晚和托特海德那一戰,他有恃無恐,心想老子我把僵屍木乃伊都滅了,還怕你們這幾個歪瓜劣棗嗎?於是他兩手插兜,等著對方先發話。
中間的那個染了頭發的黃毛走了上來,竟然有點低聲下氣地說:“同學,我們老大找你有點事兒,能給麵子來一趟嗎?”
這三個人的老大是冬山一中著名的暴力男陳天豪,手下人都管他叫“豪哥”。據說他曾經是拳擊隊的重點培養對象,後來不知因為什麼事打了教練才被開除,而後靠著一雙鐵拳和江湖義氣坐上了校區附近不良少年的頭把交椅,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在圖書館背麵有一個罕有人來的角落,髒兮兮的牆壁上貼著惡俗廣告:“招聘那男女演員,有意者請聯係曹導演……”
就在那廣告旁邊,南克看到了等待多時的陳天豪。南克早聞其名,卻沒有在近距離看過他的臉。陳天豪身高在1米88以上,人熊般強壯,膚色略深,五官也不算難看,臉上的濃重線條頗有施瓦辛格那樣的硬漢氣質。他的右耳上方有一小塊長不出頭發的刀疤,據說是跟其他暴力集團火並時留下的。
讓南克萬萬想不到是:陳天豪一上來就親昵地摟住他的肩膀,擁著他走開一段距離,估計手下們聽不見兩人的談話方才停住。
“小南,哥求你辦點事兒。”陳天豪這肉麻的稱呼讓南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南克心想: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好事,這家夥不是想讓我幫他賣·毒品吧?
見陳天豪把手伸進懷裏要掏什麼東西出來,南克剛要說“毒品我可堅決不賣!”,卻發現陳天豪從懷裏掏出來的是一個薄薄的信封,信封的質量很好,上麵居然還別著一個紅色的心形別針。
“小南,能不能幫我把這封信帶給你司馬學姐?”陳天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南克明知道那是一封情書,卻故意裝傻,想多戲弄對方一下,“豪哥,你這是勒索信啊還是勒索信啊?”
“——怎麼會是那些呢!”陳天豪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口道,“這是封情書,情書!我就是想約你司馬學姐出來看場電影。因為我聽人說司馬把別人放進她課桌裏的情書都當垃圾扔了,所以想托你親手轉交給她,畢竟你和她兩家是世交,關係比較接洽不是?”
“是啊,”南克心裏暗想,“關係是不錯,都快親上加親了。”他從陳天豪手裏接過情書,忽然脫口而出道:“辦這事兒不是應該給點兒好處嗎?”
說完這話他和陳天豪都是一愣,南克以前也幫別人給司馬翎帶過情書,別人一般總是要跟他意思意思;陳天豪則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跟自己要賄賂,其實以前的南克還真沒這麼大膽子,誰讓他現在覺得自己變NB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