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韻看著峰子道:“如此這般似乎過於高調了,木軒和玄靜二人先後引動天地元力的洗禮,我們要不要攪動天機啊。”峰子聽了後笑道:“天韻,不用著急真作假時假亦真,再說現在也晚了,有心人已經將眼睛關注到我們青丘山了,不過我們得加點料,怎麼著也得將天機模糊讓他們費些心力吧這熱鬧可不能白看。”峰子知道像木軒、玄靜這種驚才絕豔之輩的光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遮蔽的,索性就不遮遮掩掩了,像準提這種人反而不會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後的爭鬥還長著呢,慢慢來吧,反正有峰子和天韻兩人模糊天機,他們想要看清楚青丘山的水確實也不容易。
天韻聽了峰子的話,覺得很有道理,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好一個真作假時假亦真,我們且模糊天機。”說完手裏出現了那兩根晶瑩剔透的碧色長鞭,整個人都散發出無盡的生機,雙手舞動間鞭影重重,大道深深,那舞動的身姿倒也極美,但是峰子也是沒有在閑著,他九彩拂塵揮動,條條絲線漫天飛舞,剛剛隱去的五行輪盤又重新出現,峰子身後同時出現了一個同樣的虛影,五光十色,瑞彩紛呈,更重要的是整個峰子都有一種如夢似幻般的感覺,似乎讓人看一眼就會著迷、深深地被他吸引。這時候的峰子雖然還是一襲普通的白袍,但是身上閃現著夢幻的色彩,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飄渺真仙了。
兩個人將本源顯化,然後雙手打出術法,將天機攪亂了,雖然會有不少人注意到青丘山在一日之內受到兩次本源之光的降臨,這可是引動天地之力,一般的修者是不可能有這般殊遇的。但是他們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是不簡單的,因為就算沒有峰子和天韻來遮蔽天機,僅僅是青丘山的層層大陣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更何況現在知道的天韻這個大家都了解的人正是主修生機大道,而且她是將接引這種大高手都逼退的絕頂高人,她可以將天地之力引動也在情理之中了。總之現在的青丘山成了不少人眼中的重點關注對象,但是卻又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
兩人遮蔽完天機之後看到一身墨綠衣裙的玄靜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她慢慢地走過來,先是對天韻恭恭敬敬地叩首行禮道:“本來對於拜你為師這件事我還有點不服氣,我玄靜是五行靈根之一,當時確實也是為勢所趨,不過現在我很高興能拜在你的門下,這估計是無數人求之不得的,除了你也沒有更好的人可以做我的老師了。請受弟子一拜。”玄靜這話說的倒是極其傲氣,不過峰子和天韻倒也沒覺得怎樣,畢竟她來頭甚大,但是在場的人也沒有個簡單的,而且她這樣說話倒是讓峰子和天韻更放心一點了,要是一直服服帖帖的反而不知道會有什麼幺蛾子。天韻聽完看了峰子一眼,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誰的,但是這不重要,你隻需記得,我是青丘山天韻真人,你是青丘山玄靜就夠了。你說是嗎?”玄靜聽了也沒有表現的很叛逆,她隻是抬起頭道:“弟子謹遵老師教誨。”
她說完這話之後又轉向峰子說道:“玄靜多謝師叔,多謝師叔助我化形之恩。此乃大恩,玄靜銘記在心。”峰子聽到後趕緊把她扶起來,道:“玄靜,你說的哪裏話,你是青丘山的一員,也是天韻的徒弟,我幫你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何須行此大禮。不過師叔先恭喜你化形了。”她似乎沒看到旁邊的木軒,木軒也算是臉皮厚,就自己跑過來,對玄靜說道:“來,玄靜,趕快拜見師兄。”說完還有模有樣地站在那裏,似乎等著玄靜拜見他,雖然玄靜剛剛化形,但是她卻是活了無數年的老鬆樹,在她眼裏木軒就是個小孩子,要她叫“師兄”實在是有點難。她之所以對天韻和峰子如此恭敬,那是因為她可以感覺到兩人對她的壓製,那種壓製就算殺不了她也可以將她打回原形,而且兩人是她的師長,恭敬待之也是正常的。但是對於木軒她還是想以不搭理他為主,這時候她似乎把當初說的話給忘掉了。
她忘掉了不代表木軒忘掉了,特別木軒還是一個小孩子的心性,所以玄靜這樣倒是讓他不高興了,他嘟著嘴,滿臉委屈地看向天韻。其實這也不能怪誰,隻是兩人性格的事情導致了這個結果。天韻看到這樣的情況,就對玄靜道:“玄靜,你且聽好,木軒的原形你也知道,他乃是一木屬麒麟,你作為木屬本屬靈根,可清楚他的天資有多強,是否真的弱於你?不要讓某些東西蒙蔽了自己的心,你覺得為師的二弟子是你這種天地靈根,大弟子就會差到哪裏去嗎?他隻是比你生的晚而已,所以你的境界才比他高那麼一點,假以時日他不會弱於你的。在青丘山上哪怕隻是一個還未化形的凡物也隻有青峰才有生殺大權,青丘山隻有一條規矩,那就是兄友弟恭,團結互愛。你可知道了,他比你入門早,而且先於你而化形,那他就是你的大師兄,我的大弟子,這無關乎年齡閱曆,難道他實力低就不是你的師兄了嗎?為師希望你想清楚,道心者雖一心向道,但是不是一切皆拋。你先回清漣宮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