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清聞言雙手抓著李明宇的衣襟,頭靠在他的肩上,她哭了,真的哭出聲了,這是她首次在一個男人麵前,把心中壓抑已久的孤獨和寂寞給釋放了出來了。
李明宇心疼的想著:清兒,盡情的哭吧,這樣或許會好受些。你一個千年之後的人,又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受了這麼多的苦,心裏該有多苦、多難受。如果可以,我多麼想替你承擔你的一切煩惱和憂愁。
很久,葉文清再次背過身去,望身窗外的天容,抬手擦試掉自己的淚水,恢複了常態,“明宇,對不起!我本並不是個愛哭的人。隻是你剛才的言語,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好友,所以有些失控了。”
李明宇為了緩解氛圍,略有調侃的笑道:“文清是想起了一個叫‘樂兒’的女子吧。聽楓林說你和她是生死之交,不如在這裏你就把我當成是她吧。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不要把什麼都藏在心裏。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心事太重不好。”
葉文清愣了愣,轉身麵對李明宇,微微笑了笑,“明宇,你今年多大了?”
李明宇沒想到葉文清突然冷不丁的問起他的年齡,他如實的答道:“二十七、八了。”
“我來這裏之時已有二十八了,所以我可是比你還大。”葉文清認真看著李明宇。
“你那邊人的年齡段應該跟這裏不太一樣吧,再者你在這的年齡就是十八、九,我可是老了。”李明宇淡笑說。
“明宇真不愧是文武狀元,果然聰明。”葉文清似是眉頭略皺了皺,“是的,那個世界跟這是不大一樣,成熟的或許晚些。不像這裏十四歲就可成家立業,在那裏未滿十八歲都是未成年,成家立業要二十多歲才行。不過即使在這裏,以我現在的年齡,也跟你一樣,是個老姑娘了。”
兩人又相視一笑,彼此心領神會。
葉文清和李明宇二人性子相似,又共事共處過,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有種難得的默契感,彼此都有人生難得一遇知己的感覺。當然,於李明宇而言,葉文清在他心中不僅是知心知己,更是摯愛心儀之人。
葉文清忽然露出了一個真誠又真切的笑容,“明宇,我的同事,我的朋友。真的謝謝你!”
李明宇的心有痛,有悲,也有喜,有安,他淡然的笑了笑,認真的道:“文清,你既知自己是女子,為何要去戰場?”
“因為我也算是載民國子民,更何況皇帝曾經還是我的學生,我這個做老師的自然要盡點微薄之力。”葉文清淡淡的道。
“文清,戰爭是很殘酷的,會有許多死人,你不怕嗎?”李明宇充滿擔擾的道。
“這些我都有想到,所以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早點結束戰爭,盡量少死人。”葉文清歎了口氣,“人生在世,我想最可貴的應該就是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