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四周一遍寂靜,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個語出驚人的不僅當場抗旨拒婚,還稱自己隻不過是和真正的公主長相一樣,並非其人的藍靜然。
“哦,你走遍中原每個國家?”蘭國皇帝神情嚴肅,又似乎略有些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
“是的,比如賈國,賈國是個海島,四季如春,冬暖夏涼……,我想這些對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玉小姐應該不曾到過吧。”
藍靜然依然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的把在地府了解到的關於賈國的情況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說了一遍。
藍靜然又略有歉意的看了眼莫宏雅說道:“如果莫爺爺在世也可證明我並非他的外甥女文如玉,莫爺爺將畢生的醫術傳授給我,所以我和他的緣分是徒孫,不是祖孫。”
“皇上,我的名字藍靜然是那個白發爺爺給取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那個國家的人,如今讓你們誤會,是我的過錯。所以請您收回我公主的封號,至於您的賜婚,賈太子身分尊貴,隻有真正的公主才配得上他,民女萬不敢高攀。”藍靜然鄭重向蘭國皇帝請求道。
這時紅紅默默地走到藍靜然的身旁。
而在場的人,有的深表同情,也有的鄙視,總之各種目光的人都有,不過藍靜然並不在意這些,她反倒是備感輕鬆。
單薄的她,還是那麼鎮定的站在哪裏等待著蘭國皇帝的處罰,臉上似還有些淡淡的笑意。
且她的心中深深地感歎道:藍靜然,你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了。隻是在這古代你冒充公主,可能麵臨打入天牢,聽說還會被判絞刑。
蘭國皇帝從未見過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如此鎮定從容的女子,他的內心倒略有些欣賞,淡淡的問道:
“你不怕死嗎?”
“怕,我是個醫者,更清楚生命與人隻有一次,並且我也很熱愛生活,我想剛剛那首《水調歌頭》就是我的心聲吧。”藍靜然淡笑了下,坦誠應道。
“大膽狂妄民女,萬歲麵前竟還不下跪。”蘭國皇帝身邊的太監怒道。
“抱歉,我確實隻是一介草民,但我隻跪天地父母,我不對皇上行跪拜之禮,並不代表我不尊敬他,隻是在我的思想裏尊重是靠心的,而不是在一些表麵的虛禮上。”藍靜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來人,將此女打入天牢。”蘭國皇帝威嚴的冷聲道。
“父皇,皇上。”蘭承悅和莫宏雅幾乎是同時走了過來跪求道。
“父皇,您不覺得回想起來連日來藍姑娘確實一直沒有真正承認過自己是王叔的女兒嗎?當初認親的事情也並非她所願。所以今日藍姑娘隻不過是更加詳細地道出實情,隻是她不懂宮中規矩,還望父皇開恩,從輕處罰。”蘭承悅沉著冷靜的懇求道。
“皇上,臣請求您看在靜兒是臣的未婚妻份上,從輕處罰吧。”莫宏雅神情有些焦慮的求情道。
不過他的言語一出不僅讓眾人大感意外,更讓藍靜然疑惑不解。
莫宏雅無瑕顧及眾人和父親的眼光,不急不躁的拿出一張紙說道:“皇上,其實當初臣去找藍姑娘時,她確實一再跟臣說她不是如玉表姐,隻是三爺爺的徒孫。三爺爺同臣說她沒有任何親人,自己是她惟一的長輩和親人,所以他在臨終前將藍姑娘許配給臣,由於臣這幾年守衛邊境無法脫身,因此才耽誤了完婚的時期。”
莫宏雅說到這,側過頭深深的看了眼藍靜然說道:“皇上,靜兒真的不是有意欺瞞大家,請您開恩。”
“莫將軍既知情,為何當初不如實說來?”蘭國皇帝既嚴厲又有些氣憤的說道。
“莫公子,十五殿下謝謝你們的仗義相求,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藍靜然分別看了看莫宏雅和蘭承悅,給了他們一個感激之笑,並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說道。
“皇上,我藍靜然一人做事一人當,請您不要牽連他人。”
“小姐。”紅紅聽後焦急的拉著藍靜然的手叫道。
“將此女及隨她一起入宮的丫環一同押入天牢。”蘭國皇帝見藍靜然如此強硬,便冰冷的下令道。
“皇上,她隻是我在靜安縣診所裏雇用的員工,請您也不要牽連她。”
“不,小姐,紅紅不會離開你半步。”紅紅堅定的說道。
“把她們押下去。”太監催促道。
“皇上,您是金口玉言沒錯吧。”藍靜然注視著蘭國皇帝冷聲道。
“自然。”蘭國皇帝應道。
“那麼請問皇上剛剛民女那首詞曲可算是今晚的最佳之作?”藍靜然神情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