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靜然不顧天氣炎熱和疲憊,終於在十天之內到達了賈國的京都北海城,然後她找了間便宜的客棧先住了下來。
清晨,藍靜然一翻梳洗後,看著隻夠三餐夥食費的銀兩,便退了房拿著行禮出了客棧。
藍靜然餓著肚子,在繁華的北海城街邊攤商處擺了一上午的攤位,也沒一個人來向她求診。
正當她無奈和發愁時,有一群官兵走了過來,為首的惡狠狠的盯著藍靜然,“你是大夫?”
藍靜然輕點了下頭。
“看你年紀輕輕,怕是隻會騙人錢財,你也不看看這京都可是天子腳下,你好大的膽,竟敢在此行騙。”似是官兵頭子模樣的人一臉不屑的說道。
“官爺,你誤會了,我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夫。”藍靜然從容鎮定的應道。
“既然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夫,那就應該報名參加軍醫,來人,把他帶走。”
“且慢,官爺,請問我身犯何罪,要強行抓我。”藍靜然冷聲道。
“哪那麼多廢話,帶走。”蠻不講理的官兵頭子下令道。
藍靜然站了起來,伸出右手,擋著來抓她的兩個兵卒,冷冷的說道:“別碰我。”
她把頭轉向官兵頭子,語氣平和試圖講道理,“官爺,你剛剛也說了,這裏可是天子腳下,而你身為執法人員,豈可知法犯法,枉抓百姓,你眼裏還有王法嗎?”
“你這個娘娘腔,竟敢教訓起本大爺,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上。”官兵頭子見藍靜然一副鎮定自若,且不服軟的架勢,冷笑道。
藍靜然擔心自己一旦被抓就出不來,於是便還手反抗,這幾年她四處漂泊因考慮到人身安全,便每夜都抽空練習腦海中林寄凡曾教給她的跆拳道來保護自己。
由於他們隻是普通的巡邏官兵,每日隻會做做樣子,就知道吃吃喝喝,所以那裏是藍靜然的對手。
官兵頭子見藍靜然幾個回合便把二人打扒下了,頓時黑著臉,似是有些氣炸了的吼道:“他奶奶的,都給老子一起上。”
正當藍靜然苦惱犯愁,擔憂自己寡不敵眾時,一個丫環裝扮的姑娘走了過來。
“住手。”隻見姑娘拿著一個令牌擋在官兵頭子的眼前冷聲道。
官兵頭子見到令牌,臉色頓變,忙跪下,朝不遠處一頂轎子恭敬的說道:“屬下該死,不知梁小姐在此,驚擾了。”
藍靜然淡淡的掃了眼不遠處的轎子一眼,便收起架勢,拾起自己的藥箱,準備走。
“公子,我家小姐有請。”剛剛那個姑娘叫住已經抬腳往前走的藍靜然。
藍靜然猶豫了下,背著藥箱,跟著姑娘從容的走到了轎前,禮貌的言道:“謝謝小姐的仗義相救。”
轎中的梁小姐正要說點什麼,卻是咳嗽起來了。
“小姐,您沒事吧?”那個姑娘馬上焦急的問道。“快,趕緊回府。”
藍靜然以醫生敏感的察覺道,坐在轎子裏的這位千金小姐可能有哮喘,她忙從藥箱裏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剛才那個姑娘。
“小姐,如果您相信在下就請服下這顆藥丸,會緩解下你現在的症狀。”藍靜然誠意的說道。
“果兒把藥丸拿過來。”梁小姐清脆的聲音響起道。
藍靜然把藥丸遞給那個姑娘後,便放下藥箱,拿出筆和紙快速寫下了治療哮喘的藥物方子。
寫好後,她把方子遞給那個叫果兒的姑娘,“姑娘,這個藥方可以治療你家小姐的病疾,你拿著吧。”
果兒愣了下。
藍靜然給了果兒一個淡淡的微笑,重新背起藥箱,轉身繼續朝前走。
梁小姐服下藥丸後感覺好多了,接過她的丫環果兒遞給她的方子,認真的細看了下,察覺到跟以往所有方子的均不同,聲音有些急切的說道:“果兒,叫住他。”
果兒跑了幾步追上藍靜然,“公子,我家小姐想請您到府上為她診治。”
“你告訴她,她隻要拿著我的那個方子讓給她診治的大夫照著醫治就會慢慢好的。”藍靜然不想多做多逗留,果斷的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