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春江水暖。正是陽氣上升,濁氣下降的季節。在這萬物升發的一年的最開端,武術屆熱鬧起來了。
一年一度的中國與亂島國之間的民間武林友誼大賽的總決賽將要在東海海岸的一艘超大級輪船LDG2017船板上舉行。
這是主持人十三香的主意,十三香是中國人,從小跟隨父母在亂島國做生意,一直學的是亂島國的戲曲,咿咿呀呀的,唱的什麼,別人也聽不懂。沒有中國的戲曲有韻味,一聽就能聽得懂。
這不,唱戲沒有掙到什麼錢,改行做主持人了,一向膽小怕事的他,還做了武術比賽的主持人。武術比賽主持人?對,是的!這活可不輕。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因為武者的拳頭是不長眼睛的。作為這一塊的主持人都是提著腦袋賣命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給的錢多,他才幹的,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要那麼多錢幹嘛,你一個單身狗,不缺房,不缺車,又不用這麼早養女人。他說,這是秘密不告訴你。而呼呼哈兒期琶之所以選他做主持人也是看重了他既懂中國語,也會說島語。
這個膽小如鼠的十三香自從接了這個行當,晚上都是蒙著被子睡大覺的,你想呀,被窩裏,男人的臭腳味,臭屁味,熏的他自己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要露出多少次腦袋來,換多少次氣。再怎麼憋悶,他依然還是把頭埋在被子裏。也經常會在半夜裏摸摸脖子上麵,奧,還好,腦袋還在。然後繼續埋在被子裏。忐忑不安地睡去。
這艘船本來是承載著呼呼哈兒期琶的粉絲從亂島國駛過來的。這些粉絲單上船都上了兩天兩夜,還擠傷,踩傷了幾個人。不得已,受傷的這幾個人也跟了來,一直被安排在輪船的醫務倉裏救治。他們很感激呼呼哈兒期琶會給他們這麼好的待遇,免去了他們的餐旅費,還負責醫藥費。隻是他們幾個沒法親臨現場,也是遺憾的不得了。
萬一到了現場,受著傷,腿腳不靈便,再被踩一次,擠一次,新傷加舊痕,估計小命就要嗚呼了。他們雖癡迷呼呼哈兒期琶,但覺得還是保命要緊,隻能躺在床上看直播。
“哎吆,護士小姐,可以輕點嗎?弄我再次受傷,我可要投訴你的。”其中一個在打消炎針,護士擦了擦他的屁股,躺好了,我要下針了。一二,隻聽,那人啊的一聲,一針管的透明液體已經撲得進到了那個人的屁股裏麵去了。
其他的就哈哈笑,“笑,叫你們笑,你們也別得意,都會挨針眼的。”醫務室裏馬上鴉雀無聲,亂島國的護士各個長得貌美如花,她們的心狠手辣也是有目共睹的。
最中央的船艙比一般的要大好幾個,裝飾富麗堂皇,如果不走到船板上,以為是進了一座別墅,整個色彩都是金燦燦的,燙金的餐桌,土豪金的沙發。
臥室和廳堂的中間隔著一層鑲了金的珠簾,亮閃閃的,有風吹進來,珠簾來回飄動,更加幌人的眼睛。珠簾裏麵,半躺著一個年紀稍長的人,正是呼呼哈兒期琶,他手握《孫子兵法》。不時的用手沾了沾吐出來的舌頭翻下一頁,歲月的年輪並沒有奪去他俊郎的身形與外貌,說他是外貌協會的俊俏大叔一點不假,其中很多粉絲,單身的都想在他這裏失身一次,已婚未育的都想為他生孩子,已育的都想出軌於他。從亂島國到中國,跨越大洋,旅途遙遠,要不是因為呼呼哈兒期琶的私人輪船在水裏航行的快,怕是幾個月也到不了目的地。是的,旅途遙遠,寂寞難耐,不管男人女人都會想著找點刺激的事情做做。
有的男人偷偷鑽到女人的船艙裏,趁著女人睡覺,偷偷地上了人家,結果一看,那女人正在睜著眼睛看他,才知道原來女人也是希望有人上她的。
愛慕呼呼哈兒期琶的粉絲可不是等著他跑去女人的船艙裏的,畢竟她們住的是下等的船艙,高等的住不起,但是她們可以往高等船艙裏跑,和呼呼哈兒期琶神不知鬼不覺地膩歪一會兒,再回自己的下等船艙去,也不是不可以。呼呼哈兒期琶為了如此的豔遇,自然不會帶自己的女人在船上的,也不會帶女仆的。這個時候,不管是內人還是女仆都不夠刺激,在晃晃悠悠地船艙裏自然是不同的女人前來晃悠更加刺激不過的。呼呼哈兒期琶這數十日以來的旅程就是在不同的女人的溫柔鄉裏度過的,一個接一個,樂此不彼。
他的助理禿嚕禿嚕眼看著進進出出地不同貨色的女人們,心裏自然不是一個滋味的,老大呀,你讓我這單身狗情何以堪,他想她的嬌美情人了,隻是不知道那情人,身在何處。
“那個,禿嚕禿嚕呀,你選一個中意的回去享用吧。”
隻聽簾子裏麵的女人嬌喘著道“那個禿驢嗎?他有你的威力嗎?”
呼呼哈兒期琶一陣哈哈大笑。
這會兒十三香進來了,他雖然很娘們,倒也是一個正派人,哪能夠容忍大白天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到有人行男女之事。
呼呼哈兒期琶知道其中的要害的,把那女人藏在床榻之下,順手拿一本兵書來看,真是辱沒了中國的兵法。
珠簾外麵站著兩個人,十三香和呼呼哈兒期琶的手下禿嚕禿嚕。十三香來了一會了,站在那裏,東張西望,手裏不停的揪著手絹,把手絹的一角擰巴擰巴擰出了一個尖尖的圓頭。這呼呼老板就是闊綽,你看這沙發皮鍍金的,一點也造不了假的,他彎下腰捏了捏沙發。你看這桌子金的,紮紮實實的,他梆梆梆地敲了幾下。
“說吧,什麼事?”珠簾裏傳出呼呼哈兒期琶的聲音。他想著,你趕緊地,說完我還有正事要做呢。不要耽誤了我的寶貴時間。
“快說,說完,趕緊走,呼呼先生要休息。”禿嚕禿魯,獨眼瞟了十三香一眼,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獨眼的緣故,還是因為對十三香表示不屑,隻有當事人才知曉。
十三香用手絹捂著嘴巴,然後又聞了聞一股子的玫瑰香的手絹,從嘴巴上移開,順口說了一句“我看這個船體很大,船板容納個一萬兩萬的自是沒有問題的。不如就在船上比賽吧,這樣,不用擠上擠下了,比完賽,直接返航就可以了。”當然說是一萬兩萬的人,誇張的語氣是有的,不過船體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