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他也沒有深仇大恨,最多也就是和錢到手打了一架,又在人前頂撞了他幾句,這就是小打小鬧而已,真想不到他竟會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毀掉自己的前程。
田飛想到來了京城短短幾日,竟在他生上發生了怎麼多事,這也讓他了解到了官場的險惡,田飛深知,這還隻是皮毛,真正的官場是他無法想象也無法麵對的。
也罷,也許自己並不適合官場生活,這回的落榜也許對自己來說也並非壞事。
與其在官場上整日裏爾虞我詐,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倒不如回家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還有富榮和花語陪著自己,實在是比這裏好上千倍萬倍。
這樣想來,田飛的心情豁然開朗,頓是覺得全身都輕鬆了。“明天我就想啟程回家。”田飛歎了口氣說道:“既然是已經考完了,我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想我也該回家看看了,好些日不見還真有點像他們了。”
“你明日收拾收拾行李跟我一起走吧,等回到家我就把我們的事跟福榮說,福榮心胸寬廣,相信你們一定會相處得很融洽的。”說完田飛突然麵露憂色:“隻是嶽父大人那裏不好說話,要知道我是入贅李家的,怎好再找妾侍呢,跟何況嶽父對福榮疼愛有加,怎麼會讓她受這種委屈?”田飛皺眉深思著來回踱著步子。
花語看著田飛為了和她的將來辛苦的籌劃,心裏非常開心。“好了,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都這麼晚了,趕快回去睡覺吧。”
田飛一笑,“現在也隻能如此了。再不行找福榮幫忙說說情。”
在花語的耐心開導下,田飛的知原來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有人暗中搗鬼。那麼田飛回去後也可已跟嶽父和福榮有個交代。
心結以解,田飛心裏大為舒暢。
第二日一早趙東牆才剛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見看見田飛坐在自己對麵一本真經的跟自己告別。弄得一頭霧水的趙東牆隻以為的昨日裏喝的酒酒還沒醒。
田飛在來的路上帶的所有行李、馬車統統被盜賊強光,就差扒下田飛這一身衣服了。就連田飛考試時用的書具都是東牆兄到大街上給他買的,可見那群盜賊是多麼想變成文化人啊!
所以田飛也沒有什麼行李收拾的,總不好把趙東牆家裏的東西搬回自己家吧?
在田飛臨走之前,趙東牆翻箱倒櫃的把自己存著以後娶老婆的錢找了出來,“你現在身上沒有盤纏,這些錢你先拿著用,我知道你家很有錢,回到家後切記要差人換錢給我,我每天早晨會在城門口等你。你可一定要換錢啊。”趙東牆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田飛心裏感動萬分,本來還在愁要怎麼回家呢,東牆兄果然是他的福星啊。
田飛心喜的接過錢,趙東牆依舊死死拽著錢袋不肯放手,田飛一使勁兒把錢揣進進了自己懷裏,對趙東牆一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再說了,就咱兩這關係,我還能搶了你的不成?”
趙東牆把田飛送出巷口,便順道去山上打獵了。田飛和花語說好在城門口見,然後一起出城。
田飛在路上先雇了輛馬車,打算到城門口把花語接上一起上路。
京城離鳳陽縣路程遙遠,按照來時的時間算,要等一個月才能到家。
這一路上白天要吃飯,晚上要休息,要是他自己一個人,晚上就睡在車裏也沒有關係。
可現在有了花語,田飛可不能委屈了花語,所以又要住店,這一路上,就光是吃喝住,也得花掉一大筆開銷。
不過東牆兄給的錢甚多,足夠他揮霍到家。隻是花語這幾天看來狀態很不好,臉色蒼白,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看看大夫?”田飛關切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花語輕描淡寫地解釋著。
“這樣啊,那咱們放慢速度,這樣你會不會感覺好一點?”田飛思索著問道。
“嗯。”花語點頭答應道。
當夜二人在客棧住宿,田飛特地讓小二做了一桌好吃的給花語補身體。雖然花語並沒有吃多少,大部分全都被田飛吃了,但花語仍舊很開心,沒想到她有朝一日竟也會被人關心。
這一晚田飛並沒有睡好,一晚上連續做了五六個惡夢,可當第二天一早起來又什麼都不記得到底夢了些什麼。隻知道很可怕,很絕望,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越是掙紮,就顯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