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一直默默的站在老爺身後,仿佛就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下人,但是卻令謝紫靈大大的吃了一驚。
自己見過這個下人,那還是前幾天小樓一直纏著自己的時候。
那一天,那個下人一直跟在貨滿樓身後一直管束貨滿樓,凶神惡煞的逼著貨滿樓回家。
難道……他們全都是小樓的家人?他們口中的“二弟”就是小樓?謝紫靈又細細掃視了一遍所有人,的確沒有小樓。
看來小樓不見了……
謝紫靈抬頭向縣太爺稟告道:“大人,這件事不是和我無關啊,我也好久沒看到貨滿樓了,怎麼可能去綁架他呢。再說我與他們無冤無仇,也沒有綁架人的動機啊。”
“哦?你說的可是事實?”縣太爺問。
“是,句句屬實。”謝紫靈斬釘截鐵地說。
“忠管家,你有何話說?”縣太爺看向忠管家問道。
謝紫靈順著大人的目光看去,從老爺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個人。走到謝紫靈身旁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瞪著謝紫靈。
“大人休要聽他胡攪蠻纏,那日草民親眼看見二公子喊這妖道做師傅,還與他約定要偷偷跑去找他,回去後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要讓這妖道帶著他變戲法。然後沒幾天二少爺就消失不見,多日來再也不曾回來。以草民看來,這妖道定是看上了二公子錢財,所以使用妖法迷惑二公子,二公子生性單純,最容易受騙。才會著了他的道。”忠管家恭恭敬敬。
謝紫靈看著站在一旁的那一家人,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該你了。”縣太爺看著看向謝紫靈。
“大人,我是見過小樓,我和他是朋友。我怎麼可能會綁架他呢?那日小樓是來找我了,第二天他就走了啊。我也是很多天沒有見到他了。”謝紫靈低著頭說道。
“大人,此人滿口胡言,據草民調查,這道士經常在街上騙人錢財,行為不正,這人的話實在是不可信啊。”貨玄站上前來朗聲說道。
“大人,這事真的不是我幹的。他們都隻是猜測,沒有確實證據,請大人明鑒啊!”謝紫靈看著他們把自己騙人這事都給抖出來了,心知不妙慌忙解釋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大人,這妖道實在是頑劣不堪,不給他來點恨的,他是不會承認的。”貨玄說道。
謝紫靈一聽立馬看向大人,看著大人似乎也開始猶豫起來,小道士不禁著急起來,“大人,一點證據都沒有就打人,那就是屈打成招啊。”
大人一聽眉毛豎了起來,“嗯?本老爺做什麼決定還要你來多嘴?”
謝紫靈一看縣太爺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了怒色,趕緊磕道:“草民不敢,大人恕罪。”
雖說縣太爺和他那兒子都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看他們一個個老謀深算,謝紫靈實在是說不過他們,萬一一會兒真的被打了,那可怎麼辦啊?自己可最怕疼了,他們要是一打,自己肯定招,到時候自己這綁架的罪名可就落下了,要是他們在管自己要人,自己交不出來,肯定又是一番苦頭吃。
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正在謝紫靈著急發愁之時,那位一直站在老婦人身旁的美麗少女走了出來,“大哥這是幹什麼,平時裏您不是很討厭二哥的嗎?今天怎麼突然這麼關心他呢?這是不是有點不合情理啊。”少女輕笑著擋在謝紫靈麵前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就是再不喜歡他,那他也是我弟弟,如今我貨玄的弟弟被人綁架了,難道我這個做哥哥的還能置之不理不成。”貨玄瞪著貨冰一字一句的道。
貨冰也不避開貨玄的眼神,就那麼坦然的看著貨玄:“大哥誤會了,妹妹的意思是今日大哥的表現似乎過於反常,平日裏大哥可一向是沉著冷靜,今日怎麼這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大哥怎麼就鐵定的認為這位道長就是綁架了二哥的凶手呢?難道二哥被綁時大哥就在眼前?”
“休得胡說,你二哥都被這要妖道抓走了,你怎麼還搞不清楚狀況幫這妖道說話呢?難道你也被這道士迷惑了?”貨玄說道。
“我沒有幫誰,我和大人一樣,隻講道理。大人說是不是?”貨冰轉頭朝縣太爺一笑,明眸皓齒實在是惹人喜愛。縣太爺頓時笑得點頭。
“你……你少胡攪蠻纏,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麼嘴,回家麵壁思過去。”貨冰伶牙俐齒,貨玄見自己說不過他,便厲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