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們拆土地廟的,這裏是縣定下的保護區,等過段時間申請了物質文化遺產,這裏就是整個中國的。”廟祝老頭守了這裏七八十年,他在等自己爺爺信奉的東西回來,他怎麼可能讓這些開發商勾結官員把土地廟拆除?
他們幾天前就來過,那時候他用沒有政府的批文未有趕走了開發商。
這次,看對方的狀態,肯定是弄到了政府的批文。
“我們縣就是要往北發展,老大爺,這裏就是我們的開發區。你這個土地廟壓根就沒有幾個人過來拜,也就些老頭老太太拜,留著有什麼用?我們政府為的就是百姓,縣城發展的越快,大家就越富裕,人人都能過上小康生活。土地廟的地是你的,賠給你的拆遷費自然也少不了,別給我說什麼文化遺產,你這就是迷信,迷信阻擋了發展,大爺,你可就是我們縣的罪人。”
中年人話中帶刺,句句逼迫著老頭,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讓老頭退一步。而後更是拿出縣裏的批文,同意拆除土地廟,剝奪了土地廟的保護權。
一旁的青年轉回車裏,拿了個文件夾,遞給廟祝老頭,“大爺,我們公司給出的拆遷費絕對是合理的。將來這裏將做成學區房,你想想,那些父母可以在這買房子,守著孩子們讀高中,這對於一個家庭而言,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嗎?你在這上麵簽個字,我現在就能轉賬給您,這些錢足夠你花一輩子了,就算去另外的地方蓋一個更豪華的土地廟,這些錢都綽綽有餘。”
廟祝老頭閉上眼睛,搖搖頭,“土地廟是土地神的神邸,你們拆除神邸隻為個人私欲,難道就不怕死後下地獄嗎?”
“紈絝不化,神,整天就知道神,神神叨叨的。我司馬空為官十幾年,一心為了建設祖國而付出血汗,如果有神,我的功德豈不是也能去上麵混個一官半職?”
司馬空直接把公文包中的批文塞進老頭手裏,“繼續看看,今天把土地廟收拾收拾,下午我們就拍機器過來。”
“司空大哥,淡定點。”年輕人走到老頭身邊,翻了翻合同,“大爺,學區房的建設也是為了讓莘莘學子們有更多的時間陪伴著父母。到了您這個年紀也知道,子欲養而親不待,能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沒多少。”
廟祝老頭冷哼一聲,直接把批文丟在地上,“別給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跨過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都多。今天你想要拆土地廟,我這把老骨頭拚死要保護它。想要拆除神邸,等神回來之時,你們會下地獄的。”
一股清風慢慢的撫過臉龐,身後古樹發出沙沙的聲音,猶如鼓點一般。
圍觀有很多老太太,劉俐俐找不到楊一葉也在其中看熱鬧,忽然劉俐俐驚呼一聲,“土地像裂開了!”
眾人把目光投像廟中,廟中石像從頭到腳下、石台猶如一道驚雷落下一般,黑色的裂痕慢慢的擴張著。其中點點金色光芒散發而出,小轎車前的廟祝撥開人群站在廟宇之外,雙手、臉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