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位於城南郊區的半山腰,依山傍水,空氣清新。
整個京都,提起宮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宮家的人打個噴啑,整個京都都要抖上三抖。
宮老爺子一輩子都在部隊,職位自然不低,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他的勢力在京都還是無人能替。
而宮老爺子的兒子,也就是宮玨瀾的父親,卻沒有繼承衣缽,而是選擇了從商。
宮家的女主人寧元慧,父親也是一名軍人,她也沒有繼承衣缽,也是選擇了從商。
倆人從小一起在部隊大院長大,工作後多次合作,從而走在一起。
可以說,宮家從軍又從商,在整個京都自然無人能比。
而在宮玨瀾這輩玨字輩,除了他從軍,他的大哥和弟弟都跟著父親母親在公司裏任職,妹妹還在念大學。
車子盤山而上,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倒退著,宮玨瀾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康乃馨,抿緊唇瓣。
範連忠雙手穩穩的抓著方向盤,偶爾從後視鏡裏看一眼坐在車後座的男人。
前方的別墅隱約出現,範連忠見宮玨瀾的眉頭蹙起,放慢了車速。
可再慢,車子終會抵達目的地。
門口守衛的保安看到車子,立馬打開大門,朝著車裏的人恭恭敬敬的喊道,“二少爺。”
宮玨瀾降下車窗,朝他們輕點下頜,車子滑了進去。
宮家的別墅很大,院裏東西南北一共有八棟兩層小泮樓。
一號樓是老爺子的住所,二號樓是父母的住所,三號樓是大少爺宮玨傅的住所,二少爺宮玨瀾在四號樓,依次類推,下麵的弟弟和妹妹分別是五號樓和六號樓。
而七號樓是管家傭人住的,八號樓是客房。
雖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但又各自住在各自的住所,互不打擾。
“先去老爺子那裏。”宮玨瀾看了眼花園裏爭先開放的花兒,淡淡的說道。
“是,頭。”
進入宮家後,範連忠收起他平時嘻皮笑臉的模樣,神情嚴肅又寧靜。
車子開了快半個小時,才到一號樓門口。
服待老爺子的傭人接到門房打來的電話,早就候在門前。
看到車子過來,都微垂著頭,站得筆直。
範連忠給宮玨瀾打開車門。
站在門前的傭人都異口同聲,恭恭敬敬的喊道,“二少爺。”
宮玨瀾點頭,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一位管家模樣的男人上前,“二少爺,老爺子在書房等你。”
“好。”
宮玨瀾抬腳走進別墅。
範連忠沒有跟進去,人家爺孫倆說話,他湊什麼熱鬧。
隻是老爺子好應付,恐怕夫人不好應付。
“範連長,裏麵喝杯茶吧。”管家邀請道。
範連忠抬頭看了眼火辣辣的太陽點頭。
坐在一樓的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可口的水果,還有冒著清香的茶水。
看著這些水果,範連忠驀然想起柳葉,她一直很喜歡吃水果。
希望她能跟頭早一天走在一起,頭也就不用這樣苦了。
外人以為宮家的二少爺很好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有他知道,頭這個二少爺當得有多辛苦。
書房裏。
老爺子正在寫書法,宮玨瀾安靜的站在書桌前。
看著老爺子的筆鋒有力的穿透宣紙,在上麵留下氣勢磅礴的字跡。
當最後一個字寫完的時候,老爺子放下筆,拿起手邊的毛巾擦了擦手,指著沙發說道,“坐吧。”
“是,爺爺。”宮玨瀾恭敬站在一邊,等老爺子落坐後他才坐下。
老爺子拿直茶壺給他和宮玨瀾都倒了一杯茶,看了眼他的腿才問道,“你的腿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宮玨瀾端起茶杯抿了口,雲南的普洱,略帶點苦味。
這種茶老爺子喝了許多年,不曾換過。
“那就好,聽說今年柳縣的新兵是你親自盯著的。”老爺子抬眸打量了一番孫子,滿是皺紋的額頭下,是一雙精明睿智的眼睛,一點渾濁感也沒有。
“嗯,剛好我在柳縣執行任務,這批新兵有幾個苗子不錯,先讓他們鍛煉鍛煉,以後再提上來。”
老爺子讚賞的點點頭,“不錯,如果這些人能為國家效力,也是他們的福氣。”
“爺爺說得是。”見老爺子茶杯裏的茶水喝完,宮玨瀾拿起茶壺給他添茶。
從書房出來,看到範連忠正坐在沙發上悠哉的吃著水果。
瞄了眼,那些水果看起來挺新鮮的。
而且差不多都是柳葉愛吃的。
想起柳葉吃桔子,腮幫子鼓起來的樣子,笑了笑。
管家正準備上樓,看到正往下走的二少爺獨自微笑,呆了呆。
二少爺小時候還是蠻招人疼的,見誰都笑眯眯的,嘴巴特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