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舉兩個小時,如果誰的磚頭半途掉了下來,那就要重新計時,恐怕到時晚飯就跟不上了。”範連忠站在一邊涼涼的說道。
沒有意外的看到這些新兵們個個一臉恐慌的樣子,除了柳葉。
柳葉趴在那裏,手裏端著槍,眼睛死死的看著前麵,一動也不動。
額頭上的汗水淌下來,糊了她的眼睛,可她眼睛也沒眨一下。
範連忠暗驚她的定力。
接二連三的聽到磚頭掉到地上的聲音,這次不用範連忠說,都乖乖的重新綁好磚頭,重新計時。
實在是柳葉跟趙曼果剛才的打搶水平,深深的刺激了他們。
恨不得立馬學會,能跟她們可以一樣。
射擊場這邊正在訓練,而教官樓的某間宿舍樓,則出現詭異的一幕。
宮玨瀾盯著麵前的冰糖雪梨已經好久了,久得讓他忘記了時間。
水果刀刻出來的花形,紋路漂亮,讓人不忍下口。
柳葉給他做了兩個冰糖雪梨,他已經吃掉一個,餘下的這一個卻怎麼也吃不下去。
不是不想吃,而是舍不得吃。
他一向是不喜歡甜食的,可剛才被柳葉強行吞下一口後,他就有些震驚了。
似乎這樣的味道他吃過,但他肯定這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冰糖雪梨。
以前他咳嗽時,家裏的傭人也做過冰糖雪梨給他潤喉,可傭人做的沒有雕花。
也是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冰糖雪梨可以做成這樣好看。
可是記憶中那熟悉的味道他又是在哪裏吃過的呢?
宮玨瀾實在想不起來。
啪的一聲,尤亞妮槍上的磚頭掉了下來,她實在是舉不動了,太沉了。
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接二連三掉磚頭的聲音吃起。
誌氣是好事,可誌氣是需要能力來支撐。
他們都想像柳葉跟趙曼果一樣打槍厲害,他們也想端著掉著磚頭的槍兩個小時,奈何手臂不給力。
本來尤亞妮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看著這麼多人也跟著掉了磚頭,就忍不住笑了。
掉磚頭的人都相互看了眼,默默的將磚頭重新綁在槍上端著。
趙曼果的手抖的厲害,隨著她的動作,槍上的磚頭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一般。
轉頭看了眼四平八穩趴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柳葉,趙曼果撇撇嘴,裝什麼裝,手肯定也很痛吧。
是不是跟她一樣在硬撐著呢。
啪的一聲。
趙曼果槍上的磚頭掉了下去。
柳葉扭頭看了眼,不厚道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笑,我不相信你手一點也不痛。”趙曼果氣急敗壞的低吼著。
柳葉白了她一眼,“我手臂才不痛,隻有你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才會痛。”
換成以往,柳葉是不屑跟趙曼果打嘴杖的,這不是趴在這太無聊了嘛,有個人逗悶子也不錯。
“你……”趙曼果還想說什麼,見範連忠走過來閉上了嘴巴,有些憋屈的綁好磚頭,重新舉。
範連忠過來看了眼柳葉手上的槍,好像她舉的不是磚頭,而是棉花一樣,臉上一點疲憊的神色也沒有。
半眯了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