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裏的水杯被人拿走,“困了就去裏麵睡覺。”
宮玨瀾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拉起柳葉將她推進了臥室。
柳葉也沒客氣,實在是困得不行,恐怕這樣沒有壓力的睡覺也沒多少時日了。
柳葉進臥室後,宮玨瀾關上門,返回來。
龍雲天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宮玨瀾,你們這是談戀愛了?”
“嗯。”宮玨瀾沒有否認,“我很喜歡她。”
龍雲天震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宮玨瀾說喜歡一個女人。
以前他不近女色,長年呆在部隊,甚至有時他都懷疑他是不是同性戀,不然為何喜歡呆在部隊裏不回家,部隊不全是男人嘛。
“龍雲天。”宮玨瀾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不要告訴京都的人。”
龍雲天歎了口氣,“依你媽的性子,肯定看不上柳葉的,她一直想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做老婆,我出來前聽說你大哥想把他小姨子介紹給你呢。”
宮玨瀾嘴角抽了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水。
驚得龍雲天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是柳葉剛才喝過的。
宮玨瀾別說喝別人喝過的水了,就是杯子也很講究,茶杯和水杯是分開的。
宮玨瀾淡定的放下杯子,看了眼龍雲天,“要不要我找個盆給你。”
“幹嘛?”龍雲天不解的看著他。
宮玨瀾悠悠的說道,“我怕你的眼珠子呆會掉到地上找不到了,拿個盆接著。”
龍雲天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談戀愛的人智商都不在線,他不跟一個傻子計較。
倆人寒喧了一會後,宮玨瀾跟龍雲天說起正事,“我這次叫你來也沒別的事,就是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什麼?我是醫生,可不會打仗的。”龍雲天看了眼臥室的門,“你不會是讓我來……”
“不錯,就是你所想的那樣。”宮玨瀾打斷龍雲天的話,鄭重的說道,“接下來柳葉會有一個行動,我怕她受傷,這裏的醫生醫術一般,還是你在我安心些。”
龍雲天嘴角抽搐,別人也談戀愛,但誰也不像宮玨瀾這樣談的驚天動地,將他大老遠的從京都叫來,不是給人看病,隻是給他女人當家庭醫生?
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行,既然都來了,我就當我是休假好了。”
看著龍雲天吊兒郎當的樣子,宮玨瀾嚴肅的說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龍雲天看了眼宮玨瀾,見他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點頭,“放心。”
隻是令宮玨瀾沒想到的是,龍雲天的到來沒有幫上柳葉,反倒是救了他自己一命,這是後話。
“不過宮玨瀾,你這是養女朋友嗎?怎麼像養女兒一樣精細?”正事說完,龍雲天調侃道。
宮玨瀾一愣,柳葉才十六歲,還太小,他總怕她受傷。
可不就是跟養個女兒差不多了。
但這話他肯定不會對龍雲天說,省得被他笑話。
晚上八點左右,範連忠回來了,臉色很難堪。
“怎麼了?”宮玨瀾問道。
範連忠看了眼龍雲天沒有說話。
龍雲天點頭表示明白,起身,“我去隔壁房間收拾行李,有事叫我。”說完就提著門口放著的手提包走了。
“頭,我剛才派人去跟蹤孔局長,他從飯店出來後去了茶館見了昌天力。”範連忠沉痛的說道。
懷疑是一回事,坐實又是另一回事。
為了保險起見,他喬裝打扮後跟著一個兵一起去跟蹤的孔局長。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宮玨瀾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半天後才鬆開,聲音嘶啞的說道,“先不要打草驚蛇。”
“是,頭。”範連忠低聲說道。
頭現在的心裏肯定很不好受。
他跟孔局長曾經是戰友,沒想到孔局長複員後成了毒瘤。
“孔局長為什麼要主動告訴我們昌天力的身份呢?”
聽到聲音,宮玨瀾跟範連忠一起看過去。
不知何時,柳葉已經醒來,站在臥室門口疑惑的看著他們。
“或許,他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宮玨瀾淡淡的說道。
範連忠讚同,“不錯,我們來過柳縣幾次,幫他破了幾個大案,他是怕我們找到昌天力的證據後他也逃脫不了,幹脆先給我們透露昌天力的身份,從一開始就誤導我們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我們將計就計!”柳葉走過來,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範連忠眼睛冒光的看著柳葉,柳葉的這個計劃可謂是完美。
宮玨瀾也點頭,“好,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