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不遠處,有一棟奢華的別墅,別墅很大,總麵積占兩千多平米,建了一棟六間房那麼大的一棟小洋樓,一共有四層。
圍繞著小洋樓,前麵是花園,遊泳池,後院是一個大型的訓練場。
在訓練場的後麵還有一棟小些的三層小洋樓,主要是給昌天力的手下住的。
柳葉和楊少寧跟昌天力一起住在主樓這邊。
自從她來到金三角後,昌天力就會安排一些事給她做。
剛開始隻是收拾一些鬧事的小嘍囉,從去年開始讓她參與d販交易。
昌天力心很黑,杖著柳葉身手好,就黑吃黑。
柳葉也沒有推辭,將附近的小d販借著昌天力的名義除掉也不錯。
間接的為民除害了。
目前在金三角,昌天力的勢力獨大,他是這裏最大的d梟,想要除掉他的人很多,但大家都知道昌天力有個手下,男女不辯,但身手很好,幾乎無人是這個人的對手。
而這個人就是柳葉,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她都會穿著中性的衣服,讓人對於她的性別總是猜不透。
有人說她是女人,因為她長得很美。
又有人說她是男人,因為她行事狠辣,這樣的行事風格,連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又怎麼會是女人。
在世人的眼中,女人是比較柔弱的。
對此,柳葉從來不澄清。
或許,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柳葉跟楊少寧還沒走到別墅門口,就聽到了裏麵的咆哮聲。
“都是一群飯桶。”
怦,嚓。
茶杯摔到地板上四分五裂的聲音,刺耳的像是有人用刀子刮了鍋底的躁音。
緊接著就是手下人的求饒聲。
楊少寧歎了口氣,“看來扁擔這次又失手了。”
扁擔的原名叫扁董,大家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扁擔,漸漸的大家都叫他的外號,沒人再叫他的真名。
柳葉不解的扭頭看了眼楊少寧,“怎麼回事?”
“也不知怎麼回事,最近我們好幾單貨被一個不知名的黑幫勢力截胡了,這不,力哥又在罵人呢。”
柳葉嘴角微不可察的傾了傾,倆人走進別墅。
“力哥。”柳葉打了招呼就坐在沙發的一角,無視跪在昌天力麵前的扁擔正在瑟瑟發抖,拿起麵前茶幾上的桔子剝了就吃。
楊少寧看了眼昌天力,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扁擔,“力哥。”
扁擔此時正跪在昌天力剛才摔碎的茶杯碎片上,從他的膝蓋處正有血往外汩汩流著。
楊少寧看了眼柳葉,女孩眸子清明,好像沒看到眼前血腥的場麵,桔子吃得香甜無比。
楊少寧自嘲的揚了揚嘴角,論狠勁,在這裏,除了昌天力就是柳葉。
她的狠又跟昌天力有點不一樣,昌天力是對外麵的人狠,對手下的人還是挺不錯的,除非手下的人辦錯了事,比如眼前的這位。
而柳葉的狠是對所有的人都狠,包括她自己。
楊少寧坐在柳葉的身邊,聞著她手中桔子的清香,又看了眼地板上蔓延的如小溪一樣的血,惡寒的打了個激靈。
扁擔乞求的看著楊少寧,希望他能幫他說句話。
柳葉他是不奢望的,求了也沒用,她是不會幫他的。
別說他了,就算是楊少寧此時跪在碎片裏,她也不會幫的。
這個女人的血是冷的。
楊少寧看了眼扁擔,正準備開口,昌天力搶先了。
“扁擔,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失手了,下去到審訊室領二十棍子,下次再失手,就別來見我了。”
扁擔身子一晃,低聲說道,“是,力哥。”
然後艱難的從地上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別墅,在身後留下一條血跡。
昌天力厭惡的蹙了蹙眉,立馬有傭人過來收拾,不一會兒,地板光潔如新,好似剛才血腥的一幕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力哥,這次扁擔又失手了?”楊少寧問道。
昌天力歎了口氣,“是啊,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不長眼的,居然敢截我的貨。”昌天力說完看了眼柳葉,想要聽她說點什麼。
可柳葉隻專心的吃著手中的桔子,對於他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
柳葉這幾年性情大變,再也沒有在柳縣時的活潑可人,有時一天一句話也不說。
對於別人的事她也從來不過問,不關心。
但交給她的事,她都會完成的很完美,這點讓昌天力很欣慰。
當年他的眼光果然沒錯,柳葉現在的確是他的得力助手。
這幾年也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柳葉,這事你怎麼看?”
突然被點明,柳葉拿著桔子的手一頓,抬起眸子,看著昌天力,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想法,無非是別人眼紅我們的生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