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衛倒沒柳葉想像當中的有多高興,看向遠處,“佩蘭離婚了,現在住在家裏,你也知道她的性子,跟我媽倒是能聊得來,倆人在家裏天天鬧得雞犬不寧的,我索性在縣城買了套院子住,搬出來也清淨。”
“孫佩蘭離婚了?”柳葉驚訝,在這個年代“離婚”可是新鮮事。
隨即有些訕訕的笑了笑,按輩分她是應該叫孫佩蘭堂姐的,可她真的叫不出口。
柳衛倒沒在意,無奈的歎了口氣,“像她那性格,即使她能生孩子也是會離婚的。”那樣的性子,沒幾個男人受得了。
柳葉扯了扯嘴角,孫佩蘭從小就欺負原主,直到她穿越過來,她才沒討著好,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報應?
“不說這個了,堂哥,你呢,我聽說現在給你說媒的人都快踏破家裏的門檻了,你有沒有中意的?”
不知怎麼回事,柳葉腦中繃出淩月的身影,她跟柳衛合適嗎?
話到嘴邊,差點說了出來,柳葉及時止住了話頭,這事還是回頭問下淩月本人吧,如果她不願意,她現在說了也是白搭。
難得的,柳衛紅了臉,小聲說道,“你就別打趣我了,哪有姑娘看得上我啊。”
柳葉跟柳衛再聊了會,見宮玨瀾走過來,止了話頭,“堂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村吧。”
柳衛搖了搖頭,“我就不回去了,我今天來就是特意來看大爺的,我回縣裏了,你回來呆幾天呢,要不要去我的院子看看?”
看著柳衛期待的眼神,柳葉無法拒絕,承諾道,“好的,我還在村裏呆幾天,到時一定去縣城找你。”
“那說定了。”
柳衛對宮玨瀾輕點下頜就朝縣城的方向走去。
“你這個堂哥倒不是個普通人。”宮玨瀾看著柳衛的背影,說了句。
柳葉詫異的問道,“為何這樣說?”
“因為他敢直視我的眼神,不懼我的氣場。”宮玨瀾一本正經的說道。
柳葉失笑,“宮首長,你的臉呢,咋這麼自戀呢。”
宮玨瀾伸手摸摸鼻子,也不是他自戀,而是在這柳家村,所見過的人都不敢與他的眼睛直視,而柳衛卻不亢不卑,倒是個人物。
後來,柳衛自己成立了公司,倒應了宮玨瀾的話,不是個普通人,當然,這是後話。
之後,柳葉跟宮玨瀾一起給柳國東燒了紙錢。
看著墓碑,宮玨瀾喉嚨微動,“爸,你放心,我以後會照顧好柳葉的。”
正在燒紙錢的柳葉,手一頓,他居然叫柳國東爸了?
臉頰慢慢灼熱,熏得耳根也紅得滴血。
火光照耀著柳葉的臉龐,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
倆人從墓地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正站在門口。
走近一看,原來是柳佩蘭。
柳葉挑眉,她倒還有膽子過來。
柳佩蘭遠遠的看到有兩個人走過來,定定的看著,當她確定是柳葉時,嫉妒的兩眼發紅。
還真是柳葉,她現在過得可真好啊,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沒有見過的。
還有那個男人,這麼多年了,一直在她的身邊。
反倒是她,過得越來越不好。
柳葉一個沒爸沒媽的孤女,憑什麼過得比她好?
柳葉跟宮玨瀾手牽著手走過來,看也沒看柳佩蘭一眼,打開院門,進去後就將門給關上了。
柳佩蘭氣結,她居然不理她。
回到家的時候,見孫香玲正在做飯,氣呼呼的說道,“媽,柳葉那個賤人回來了,還有那個男人,他們倆人可真是不知羞恥,大白天的,倆人手拉手。”
這些年,孫香玲為了那房子沒少跟嚴桂蘭鬧騰,可嚴桂蘭畢竟是村長夫人,她也不能鬧得太過。
以前還有婆婆張桂花幫她,如今張桂花老了,腦子有些糊塗,經常不認識人,她一個人也不敢找嚴桂蘭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