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槍聲,在柳縣這個小地方瞬間炸開了鍋,就像是熱油滴了冷水般,激起驚濤駭浪!
住在附近不遠的張霞夫婦也聽到了槍聲,兩口子披著衣服出來看了眼,當發現是淩月的酒樓時,忙回屋換了衣服,叮囑女兒在家好好睡覺,不要出來。
張霞的女兒翻了個身,嘀咕道,她都大四了,她媽還當她是個小孩子一樣,槍聲她也聽到了,可跟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開的。
張霞見女兒又睡了過去,這才跟著方誌寬朝淩月的酒樓趕去。
兒子柳宇明大學畢業留在了外省工作,平時不回家,隻有小女兒還在跟前,說是要實習,這才回家看一眼,估計這幾天就走了。
好不容易拉扯兩個孩子長大,結果都要往外飛,做為父母真是心酸。
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阻止孩子的事業。
她倒想讓女兒留在身邊,就在飯館裏工作算了,可女兒不幹,瞧不上她的小飯館。
天空泛起魚白肚,往常這個時候的柳縣,還處在沉睡當中,今天卻異常熱鬧。
酒樓外麵被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一眼望去,全是人頭。
柳葉怕別人擠到她的肚子,就站在外圍,伸長脖子朝裏張望著,範連忠站在一邊護著柳葉,也是怕別人撞到她,萬一動了胎氣,頭會剝了他的皮。
遠遠的,張霞就看到了柳葉,伸手拉了下方誌寬的袖子,“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柳葉啊,我怎麼看著像呢。”
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張霞看著那個人影像,又不確定,就問方誌寬。
方誌寬看了眼,高興的說道,“就是柳葉。”
倆人來到柳葉的跟前,張霞看清了,還真是柳葉。
“柳葉。”
柳葉聽到有人叫她,回頭看了眼,見是張霞跟方誌寬,忙叫道,“霞嫂子,誌寬哥。”
“你啥時候回來的啊?”張霞繼續問道,看著柳葉的眼神是慈祥的。
柳葉心係裏麵的淩月,勉強笑了笑,敷衍的說道,“昨天回來的,還想著這幾天忙完了去看你。”
張霞知道柳葉那麼忙,沒事不會特意回來,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看了一圈,沒看到淩月,問,“柳葉,淩月的酒樓怎麼了?我剛才好像聽到槍聲了,跟電視裏麵的聲音一樣。”
剛才她隻想著是淩月的酒樓出了什麼事,沒往淩月的身上想。
這會沒看到她的人,就有點擔心了。
“霞嫂子,你聽錯了,不是槍聲,隻是……有人要打架。”霞嫂子愛哭,這個時候,柳葉沒有心情哄她,隻好騙她。
“哦,不是就好。”張霞放了心,也伸長脖子朝裏張望,眉頭蹙了蹙。
這誰跟誰打架啊,怎麼將警察都給招來了。
柳縣出了這麼大的事,做為警察局的局長王繼軍不可能不知道,天一亮就急匆匆趕來了。
看到人群裏的範連忠跟柳葉,忙過來打招呼。
柳葉不等他說完客氣話,忙說道,“王局長,麻煩你帶我們進去。”
王繼軍猶豫著,雖然他們倆是軍人,但不是警察啊。
範連忠看了眼柳葉,對王繼軍說道,“這樣吧,兩個人不好一起進去,就帶我一個人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