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市拘留所裏,在最裏的辦公室裏麵,王所長正翻看著麵前的一疊資料,他的辦公桌前正站著一個年輕人,一米75左右的身高,剃了個寸頭,顯得五官更菱角分明,眼神卻有著一股子淡漠,看著正抬頭看他的王所長。
王所長放下手上的資料,盯著麵前的年輕人:“你叫韋淩?90年出生,11年在WJ市因故意傷人,判了三年零六個月,在WJ市服役,期間表現良好,獲得減刑一年,現在刑滿釋放,轉交戶口所在地SH市”王所長笑了一下:“也就是說你現在才二十三?”韋淩還是那個眼神地看著王所長,淡淡的“嗯”了一聲。
王所長也沒太在意,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了韋淩麵前,像老朋友一樣把手放到他的肩上:“怎麼樣?裏麵的生活好受嗎?其實年輕人難免會做錯事,現在你也為自己所做了付出了代價,是不是?那出去以後就好好的生活,安分守己的,你現在還很年輕,好好地幹些對社會有用的事。收收你的火氣,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韋淩這兩天聽這些領導說的這些話聽得太多了,所以表情上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眼神還是淡漠的看著王所長,“嗯,知道了。”
王所長自己也好像挺尷尬的,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接著說:“你還沒結婚吧,不過我想你應該有喜歡的人了吧,這樣,你以後好好的找個工作,多用點心思,努力點,不要被別人看不起啊。”
韋淩這次沒說話,但是他看著王所長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友善了,王所長這時候也把笑容收了起來,立馬擺出了一個領導的樣子來,同樣的盯著他看。“怎麼樣?我說的不對了?我剛才怎麼說的?勸你把火氣收收,現在說你兩句還好像不樂意了?我這樣說是為你好,你說你年紀輕輕的,隻要你好好的,腳踏實地的工作,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如果你自甘墮落,還是像以前那樣,那誰也幫不了你,知道嗎?”韋淩還是沒有說話,王所長從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扳著臉,看也不看韋淩:“好了,我說的你都記住了,這裏是一份釋放的證明,你在上麵簽個名。”接著他從抽屜裏拿出了幾份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韋淩走了過去,拿起旁邊放著的筆,在每一份文件的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所長把拿起簽好的文件,每一份都看了一下,接著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紅色的章子在每一份上麵蓋了上去,整理好之後把其中的兩份放到韋淩的麵前:“這兩份是你的,自己放好,還有,你現在還是在觀察期,出去以後每個月必須到這裏來報到,我已經跟你那個鎮上的派出
所打了招呼,你的資料也送到了那裏了,所以你自己最好別惹是生非,你現在出去會有人把你自己的東西拿過來給你,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韋淩把桌上麵的兩份文件拿起摺好,轉身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操!什麼東西?!”王所長看著他開門走出去,眼神充滿了鄙視。
十五分鍾後,韋淩自己一個人走出了看守所的門口。
這時候是下午兩點多,外麵的天氣還是挺不錯的,韋淩手上拿著一個袋子,一個人就站在看守所的大門口上,陽光曬在他身上,他也好像挺享受的樣子,用力的深呼吸了兩下,接著大步地走向了對麵的一個叫“香川人家”的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