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機與一幹師兄弟從醫院趕到了另一所醫院,何川躺在病床上,不醒人事,滿臉的黑氣。
“諸位,我們開始吧!”陳玄機一臉的嚴肅,他的額頭上同樣帶著黑氣,隻是淡了許多,沒想到愛徒也步了後塵。
說罷,幾人聯手做了道場,耗費了大量的精力,終於驅散了一些何川的煞氣。
“師尊,師叔!”何川從昏厥中醒來,萎靡不振,傷了根基,氣運大降,仿佛被斬了一刀。
“事發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陳玄機嚴肅的問道。他與旁邊幾個老人,並不是在同一個師傅門下學藝,而是論輩分、年齡排的稱呼。
就好比出租車司機,喜歡稱另外的同行司機為師兄。一個菜係之間的廚子,也喜歡論輩分。此外就是僧人,按法號排輩。
幽都一脈,也是如此,同行之間,大多能排出輩分來,陳玄機在幽都,屬於是泰鬥級的人物,輩分高,道行也高。
何川雖然是一名官員,但在長輩麵前不敢造次,尤其現在吃了爆虧,不敢有所隱瞞,原原本本的道來,“我在上午就查到了與師尊鬥法的青年,名叫張兵,下午查到了他的跟腳……晚上把他約出來。
本來隻是想試試他的道行,就與他鬥了一場,張兵確實很有天賦,他應該不懂鬥法,用的是周易後天八卦,但是他的思維天馬行空,竟然從八駿圖之中悟出了一絲真諦,打出了八匹奔騰的烈馬。但這遠遠不夠,他的攻擊隻是形而沒有勢,被我一擊就破了。
我一時衝動,以先天八卦符籙鎮封,待我想收手的時候,突然,他的胸口散發出恐怖的煞氣,隻是一擊就碎我的陰陽境,再然後我就暈了過去,直到現在醒來。”
“原來如此!”陳玄機恍然大悟,因為他也是這樣中招的。
沉吟了片刻,出聲道:“那張兵身上應該有一件法器,可以自行護體。佛門有開光後的驅邪法器,道門有,我們幽都也有。風水師,其實也有,隻是非常難得。尤其是能夠自行護體的法器,無一不是古物,現今已經難尋,見一次都不容易。”
“護體法器?”何川驚愕,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旁邊一位白發老人接話道:“依我看,不光是護體法器那麼簡單,尋常的護體器具,隻是防止自身不受邪氣侵蝕,且也有個度。像這種能自行護體,還能反擊的法器,簡直聞所未聞。”
“不錯!”陳玄機點頭,“張兵身上的法器,很可能已經有了一定的靈性,在他受到危險時,能被動反擊一切傷害他的敵人,所發揮出的威力,有很大可能,不足一成。”
“不足一成,這怎麼可能?那要是全部發揮出來,不是能殺人於無形了。”何川被嚇到了。
陳玄機搖頭,“沒那麼簡單,這是一件煞器,不是誰都能控製,必須要超強的道行,每動一次,還要洗禮化煞,不然會損耗身體,迷失心智,早夭。”
“師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何川的意思是不能白吃這麼大的虧,師徒倆都中招了,沒有幾個月,甚至是半年時間,根本無法恢複到最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