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的膽子算不上奇大,看破生死那更是扯淡,但卻比普通人要強一些,半夜獨自一人上山,不會讓他產生恐懼心裏。
腳下不停,用手機當電筒使,加之,今夜的月光大盛,光線足夠了。
不多時,便到了那石台之下,沒有停留,直接順著旁邊小道上去,有一種披星戴月的感覺。
到了,張兵一腳踩上石台,歲月並沒有留下太過滄桑的痕跡,石麵平整,卻又談不上有多光滑,稍稍朝內傾斜,如此,站在上麵,就不用擔心滑出去。
張開雙臂,仰望星空,似在擁抱月亮,他已經很有沒有這種與自然親近的感覺了。遠離塵世的繁華,在孤寂的山間,站在蒼穹下,仿佛是天地間唯一的存在,又或是浩瀚宇宙中一粒不起眼的沙塵。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很放鬆,仿若連毛孔都舒張開來,在呼吸。
腦海中一片空白,或許這便是天人合一,月光灑落頭頂,星辰之光披在身肩,一輪灼熱的明日升騰,細看之下,原來是轉輪,便是他模擬出來的撼龍鏡。
在寂靜的星空下,立體記憶被放大了,九個轉輪無線擴張,各自在演化著他心中的法。
他仿佛已經明白了,什麼是鬥法,應該如何去鬥法,不知不覺中,張兵盤坐了下來,就這樣在石台上枯坐了一夜。
直到黎明破曉,才悠的睜開雙眸,臉龐上有壓抑不住的笑容。
“原來如此!”張兵喃喃念道。
手中八卦鏡一個翻轉,以陽麵接引初升的日光,砰!一聲輕響,鏡麵瞬間裂開了,布滿了蛛紋,仿佛無法承受日光的洗禮,哪怕是初日也不行。
“鬥法以月光為起始,至極盡,待轉為日光,再至極盡升華,便是陰陽!”
從科學上說,月光不過是反射,月球本身是不會發光的,唯有熊熊燃燒的烈日才會自身散發光芒,但因太過灼熱,所以無法直接被接引用於戰鬥。
一陰一陽,月亮與太陽的組合,才因此給人類的生存創造了環境,也可以籠統的稱為太極,稱為道,稱為兩儀,一切!
符籙,也隻是一種加強接引月光的手段罷了,誰掌握到類似的手段,就能用於鬥法,而鏡如劍,是一種更低層次的反射,也便是對月光的再次反射,這原本是良性,對人體無害,但操控的手段,讓光線紊亂了,又利用更深層次,人類一代代賢者摸索出來的方法,讓這種照射,影響到了人的健康氣運。
當然,這都是張兵自己的臆測,或許隻是恰巧契合了他的理論推敲。
但已經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怎麼通過操控月光去鬥法,還需要進一步去摸索,或許有一天,他的世界觀會發生巨變,但必須是真切的感受到還有他未知的世界。
收拾好心情,看著報廢的鏡麵,苦笑了起來。他之所以打算大量製造撼龍鏡,就是做好了大量報廢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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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變得透亮,為了不被當成小偷,隻好從街上繞道回住處,好在今天不是趕集日,清晨的小鎮顯得冷冷清清,也沒人注意到他穿著短褲背心從山上下來。
叫上毛毛,趕在銀行開門時取了現金,跟著便驅車前往白沙鄉,一路上,自然不忘留意沿途的風景,龍脈分十八種,但是結穴之地隻有九種。分別為: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左輔、右弼九星。
尋龍點穴,已經是形勢派的手段,張兵作為理氣派,現在算是“氣、勢”雙修了。
目前張兵還不確定,北鬥的這條龍,到底是哪一顆星辰映射成形的,所以尋找的工程量非常大,等今日鎮政府開完會在談。
半道上接到王雪梅打來的電話,“哥,你到什麼地方了”
“快到了。”張兵這是去拜訪那位王奶奶,問下羅剛托付的事情,至於七個孩子的事情,明天在跟進也不遲,有政府接洽,也方便他展開調查,關鍵時刻,也能找幹警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