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日過去,北鬥也整整下了三天的雨,本是七月的天,二十四氣節中的大暑也快到了,但竟有些稍稍回冷,不少人都穿上了外套,感冒了一大片,讓醫院業績大增。
而拍攝的進度也被耽擱了,完成不到三分之一,好在九麵母鏡都已經完成,全部由張兵親自校準,其中有一麵直徑超過半米的主母鏡,這是象征,並不會使用。
另外留下了三麵相對最次的母鏡作為參照物,讓工人們仿造加工。其餘六麵母鏡張兵已經全部帶走,鄭重的鎖在了箱子裏,但到了晚上,又會拿出來接引月光。
他自己使用的是一麵玻璃戰鏡,但如果是鬥法,就會用另一麵銅鏡,防止爆碎。
可惜,現在沒人給他練手,實在不清楚撼龍鏡相較於傳統的八卦鏡、陰陽鏡,其戰力是否有巨大的增幅,不過張兵能肯定,絕對會有增幅,因為他在的推演當中,他的戰力有了明顯提升,已經具備了一戰之力,算是初步進入了月光陰戰。
雨,終於停了,若是再不停很可能會引發水災,影響今年的糧食收成,不說田裏的稻穀,還有地裏的玉米也會遭殃。
“哥,花生煮好了。”王雪梅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
張兵連忙把鞋子一放,囑咐道:“毛毛,速度快點,刷完鞋好吃花生了。”
頓時,小少年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托這場大雨的福,把莊稼地的泥土給泡軟了,尤其是花生地裏,隻需抓著花生苗子一拔,就能輕鬆的拔起根部所有的花生,殼表沒有一絲損耗,這樣的嫩花生那才叫極品。
原本蜀地還要等上小半個月,嫩花生才會陸續開挖,但這不是趕上了嗎。
夏季煮嫩(生)花生,可以說老少都愛吃,把花生帶的泥土洗幹淨,放鍋裏加上水、鹽、八角、茴香、幹辣椒等香料,等把水煮開,轉中火煮個十幾分鍾就成了,但要更入味,最好是在鍋裏悶上兩個小時左右,不用開火,蓋上蓋子就可以。
而若是趕時間,想更快入味,可以把花生殼捏破,這樣就可以省了悶的時間。吃嫩煮鹽花生,得趕時間,節期一過,花生也就變老了。
正想著,王雪梅已經端著盆子出來了,花生的品種是天府,成熟後能有中指粗,顆粒飽滿,一顆常有三粒四粒花生,但現在卻不過小指大小,更小的才小指尖大,裏麵就一粒花生,殼上的紋路的還沒長出來,裏麵的花生粒都能當成果凍來吸,那叫一個嫩爽啊。
“好吃!”張兵捏開一顆,連裏麵的鹽水也吸進了口中,就差一瓶啤酒了。
小少年再也忍不住,同樣把鞋一放,光著腳,挽起的褲腿上滿是泥濘,卻無法抵擋花生的誘惑,衝刺而來,抓上一大把就躲到王雪梅身後。
“哥,看你把毛毛嚇著了。”王雪梅打抱不平了。
張兵一笑,之所以毛毛會突然很怕他,是因為昨天晚上實驗戰鏡的時候,不巧月光掃中了毛毛,後果是讓小少年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也終於發現了緣由,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遊手好閑的大齡青年,竟然真的是一位風水大高手。
“叮鈴鈴!”電話響了。
“你是?”張兵疑惑的接起電話,這是一個陌生號碼。
“張兵你好,我是李純的大哥李雲聰。”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
張兵回憶,好像李純是有提過,“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私人想請你幫一個忙,但又不想讓李純知道,不知道方不方便。”李雲聰斟酌著說道,他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不太合適。
張兵自然是不方便了,他的個性中帶著對人不對事的風格,李純是李純,他哥是他哥,但嘴上還是回道:“你先說說是什麼事吧。”
“我家老爺子好像中邪了,這件事不方便對外宣揚,最好,暫時也不要告訴李純。張兵,不知道你能不能現在來看一看,李純時常提起你,說你是有真本事,我還沒見過他相信過這類事件……”李雲聰還有一些顧及,但是都不太方便說明。
張兵皺了下眉頭,時間到也不是擠不出來,這幾天下雨,嚴重耽擱拍攝,加上後期處理視頻,沒有一個星期搞不定,他也要熟練戰鏡,原本就打算靜心幾天。
“我現在人不在景觀城,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趕回來。你要是能等到明天,那就安排一輛車在XX路口等我,最好不要讓人知道我回景觀城了。”
李雲聰很快回道:“明天沒問題,冒昧的問一句,你回城為什麼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