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入夜,風生。
隨著落日最後一絲餘暉的逝去,夜色席卷而來,籠罩整個大地。夜色如濃墨般深沉。
匈奴軍隊的駐地之中,篝火已經燃起,一簇簇,火光搖曳,火中燃燒的木材劈啪作響,時而炸出兩點火星,飄散在空中,隨後被襲來的晚風熄滅。
山丘西側,樹林中。
夏桀等人靜靜潛伏在幽暗陰森的樹林裏,等待著行動的最佳時機。
所有人,都是神情專注。
晚風微涼。
風聲嗚咽,一次次吹過樹林,吹動了樹枝,一片片樹葉隨風而動,樹影婆娑,發出一陣陣沙沙聲。
月上中天,眾星拱月。
夏桀感受著不住拂麵而來的涼風,心中凜然。
時間悄悄流逝。
終於,等到匈奴軍隊裏大部分軍人都已進入營帳休息,段赫無聲地揮一揮手,表示行動開始。
瞬間,樹林中五道身影悄然躍出,伴著涼風,直奔匈奴駐地而去。
他們速度極快,隻幾個呼吸間便已到達匈奴駐地。
一刹那,五人出手,匈奴駐地西側的五個崗哨瞬間死去,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夜色,依舊沉靜如水,漆黑如墨。
眼見五人得手,在樹林潛伏著的眾人一齊竄出,疾馳而去。
衝在最前麵的是第一小組,他們一衝進匈奴駐地,就開始大開殺戒。
這時,已經有匈奴士兵發現了他們的出現,趕緊大聲呼喊起來。頓時,各個營帳裏人影迅速有了動作。
火光中,一道血光橫空而起,隻一瞬,便有數名被血光撞上的匈奴士兵死去,身體一分兩半,血肉模糊。
出手的,是第三小隊的隊長,“血光”常鑫。
在常鑫之後,第一小組的眾人亦是紛紛出手,見人就殺。
在第一小組眾人殺開一條血路之後,第三小組的三人迅速衝往中軍大帳。
這時,大帳的帳幕打開,幾名匈奴士兵從裏麵衝出,還另有數十名匈奴士兵從一旁營帳中竄出,一手持刀,一手拿盾,守住大帳的入口,神情冷峻,眼中殺氣縱橫。
可惜,眼中殺氣雖盛,又有何用?
一道箭矢射出,瞬間從當中一名匈奴士兵眼中穿過,穿透了他的頭顱,箭頭從腦後傳出,帶出一片血漿,然後整枝箭漸漸冰凍,將匈奴士兵的整顆頭顱全部凍成冰塊,人一倒下,被冰凍住的頭就如同豆腐般瞬間碎裂。
這是“冰雷箭”,出手的是第五小隊隊長“冰雷”段赫。
眼見段赫出手,一旁的“箭頭”龔離和“白雁”盧俊亦是出手。
龔離在左,張弓搭箭,瞬間便是射出五箭,隻聽得撲哧一聲,五根利箭同時插入五名匈奴士兵的眼眶,鮮血四濺。
在右邊的盧俊則是雙手向前一甩,每隻手四把飛刀甩出,沒入了匈奴士兵的眉心處,足足插進一半,將腦漿攪碎;一瞬間,便是八人死亡。
在他們身後,完成任務的孟凡五人護住第四小隊的許露三人,同時策應著前方廝殺的眾人。
這其中,戰況最激烈的便是第一小組的九人。
第三小隊的“大石”張碩和“匕首”梁戰形成配合。張碩的武器竟是一麵巨大的盾牌。這麵盾牌雖然很大,但卻非常薄,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匈奴士兵的兵器砍在上麵,連一道深一點的痕跡都沒有,隻留下一道白色的淺痕,就像畫上去的一樣。這些匈奴士兵的攻擊完全失效,反而被張碩靠近,一貼身,盾牌猛地甩出一記鐵山靠,數名匈奴士兵頓時筋骨盡裂,癱倒在地上。
而在張碩身後,梁戰則是手持一把銀白色匕首貓腰等待,守住張碩的另一邊,一但有張碩沒有殺死的匈奴士兵,他便會用手中匕首之間將其割喉。
在兩人的左前方,第一小隊的“瘋子”白飛、“屠夫”杭楚以及第二小隊隊長“赤火”莫奇麵對著數十名匈奴士兵進行著一場殺戮。
白飛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他殺人,隻靠雙手。麵對著匈奴士兵,白飛直接衝上前,一手快速擊出,兩隻手指直接插進匈奴士兵的眼中,然後手指一絞,一扣,腦漿飛濺,滿手紅白之物。
杭楚的手段更是令人作嘔,一把短刀直直切進匈奴士兵的胸口,手腕靈巧一旋,在他胸口上破開一個大洞,露出裏麵仍在跳動的心髒;然後,杭楚左手探出,掐住心髒,一扯,撲哧一聲,跳動的心髒就落在了他手中,用力一捏,砰砰一聲,心髒瞬間破裂,心血直接灑在了他的臉上、唇邊,他竟然伸出舌頭將唇邊心血舔食,笑了起來,眼中發出令人窒息的狂熱光芒。
相比兩人,莫奇的情況則要好得多了,手掌在一把長劍上一抹,長劍劍身瞬間生出紅色火焰,對著匈奴士兵一劍揮出,火焰陡然膨脹,數名士兵被直接烤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