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隻手盡遮天(下)(2 / 3)

梁蕭說道:“你說的,倒也沒錯,我們的人數確實是不夠。不過,就算如此,你又憑何斷定我會與你聯手?要知道,大夏的人對你的仇恨可是要遠遠大於我們,要殺,也是先殺你。”

金蟬子笑著問道:“是嗎?”

梁蕭反問道:“難道不是?”

金蟬子又笑了笑,說道:“沒錯,大夏的人是想要殺我,不過,貧僧有信心可以逃走,躲避他們的擊殺,大不了,就是貧僧手下這群僧兵全部死去,用命來填,為了我佛的旨意,他們絕對願意捐獻自己,況且我佛已經多次加持佛光到貧僧身上,貧僧甚至可以勉強打出三次相當與我佛七成力量的攻擊。但是,你呢?我知道你梁蕭修為不俗,但是,那也隻不過是你一人罷了,你就算可以逃掉,那你的徒弟,葛離,他又怎麼逃出大夏的擊殺?貧僧隻有一人,也就是貧僧自己需要逃走,可你們卻是兩人,重重包圍下,是完全不可能逃出去的。”

梁蕭無話可說,眼中殺意升騰,完全沒有掩飾。

金蟬子看著他,笑意更濃,緊接著說道:“怎麼樣,你是可以知道我沒有編出謊話來欺騙你的,至於要不要跟我合作,你自己決定,不過如果是你自己做錯了決定,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後悔。”

“你!”梁蕭大怒,但卻不得不忍受住心中怒火。被金蟬子脅迫,讓他十分惱火,但卻不能抗拒,不然,葛離的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師傅,您還是不要管我了,自己先走吧!”

這時,葛離突然開口。

“胡說!”聽到葛離的話,梁蕭先是大聲嗬斥,接著又憐愛的看著他,說道:“離兒,為師是不會丟下你,獨自逃走的,你放心,有為師在,他們殺不了你。”

金蟬子看著,沒有說話,眼中所表露出意思的卻是耐人尋味。

梁蕭轉過頭來,看著金蟬子,說道:“你說,我們怎麼聯手?”

金蟬子笑道:“很簡單,大夏那邊,蒙毅和他手下的黃金火騎兵可以無視掉,因為有匈奴北王庭的人在場,黃金火騎兵的第一目標肯定是匈奴北王庭的血瞳狼騎兵,是不會抽出手來對付我們的;其次,因為大夏四皇子夏桀的緣故,‘金刀駙馬’衛青和大夏狀元郎李太白也不會出手來阻攔我們,這兩人的主要目的還是在於保護夏桀,隻要我們不向他出手,那麼他們也基本上不可能對我們出手,至於出自於儒家聖賢莊的大夏探花孟浩然,在他心中,儒家始終是排在第一,即使是大夏,最多也隻能是排在第二位,對於他來說,我們兩人不是必須要他出手的目標,但是因為你是魔門中人,被儒家向來邪魔外道,他會不會對你出手,多半是五五開,所以,這就得看你的人品如何了。這樣一來,大夏方麵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說著,金蟬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對於這兩人,如果他們全力出手的話,即使有著我佛的加持和灌頂,貧僧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從他們其中一人的手裏逃脫,這畢竟太難了。”

梁蕭向著大夏所處的位置看了一遍,神色凝固,臉上有些煞白,寒聲說道:“定軍侯,無雙侯!”

金蟬子道:“不錯,正是兩位大夏武侯,而且是其中最為危險的,尤其是那位無雙侯——呂奉先,在我看來,大夏十四位武侯裏,也隻有蟄伏北疆,二十年沒有出手一次的血衣候在他之上,其他的,就連冠軍侯霍去病、逍遙侯楊逍以及百戰侯文鴛也是略差一籌。”

梁蕭緩緩說道:“血衣之名,我也是有所耳聞,在北疆可止小兒夜啼。”

金蟬子道:“血衣侯,城府太深了,在這個天下,已經有人漸漸忘記他了,如果哪一天他突然從北疆中走出,與那位將自己鎖在侯府,二十年沒有踏出侯府一步的止戈侯再次聯手,那這個天下,必將迎來一場血洗!血衣若出天下,止戈再作人屠!”

“人屠!”梁蕭突然想起了腦海中另一段早已塵封的記憶,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顫聲道:“是他,我想起來了,是他,止戈侯,人屠……白起!”

梁蕭終於再一次想起了被自己壓在腦海最深處的記憶,那一名麵容蒼白消瘦的年輕男子,那一條由人血彙聚而成的紅色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