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王將老板白橋送回公司後,即刻回了白家。
出於職責和白橋父親的指示,他一直跟在白橋身後不遠處,今天下午在步行街白橋和那個陌生女子發生的一切,老王都瞧見了。
現在老王在白家,白浩榮的書房裏,將下午看到的情形告訴了自己的大老板。
白浩榮30歲時創辦dream服裝公司,現在的dream不再是創立初期隻有幾個小門麵小本生意,不隻經營服裝化妝品,還投資修建了自己的百貨大樓,主要收入也是投資房地產。
現在這一切都由自己的獨子白橋打理,他對白橋充滿信心,也相信自己兒子的實力,所以大多數時候白榮浩都不會參與公司的事。
雖然白榮浩退居幕後,但他時刻關注自己的兒子白橋還要公司的一舉一動。
“白家跟羅家的婚事都定下了,他還想在外麵拈花惹草!”白浩榮聽到老王對步行街一事的描述後說。
站在旁邊的老王,不知該怎麼接口,他是白董事長安排在白總身邊的一雙眼睛,這讓老王時刻都有一種背叛白橋的內疚感。
“查查這個女人是誰。”
“董事長,我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該怎麼查?”
“她既然出現在步行街,那就去這個地方守著。”
老王關上門,退出了書房,他是有一個遠房親戚專門幹這個,說得好聽的叫私人偵探,不好聽就是拿一方的錢,專門去調查另一方的出軌證據,最後讓出軌方,落得人財兩空。
早已過了下班時間,dream總公司裏,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一個男人緊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薄唇慘白。
這人正是白橋。
他正在看過世女友秋蟬給她留下的最後一封郵件,就在秋蟬出事前發給白橋的一封分手郵件。
這三年裏,這封郵件白橋看過幾百次了,也刪過幾百次了,但每次又都找回來重新再讀。就像秋蟬給白橋寫的郵件內容一樣,白橋恨秋蟬,恨她的退縮,恨她的離開。
白橋重重扣上筆記本,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來,照片上是兩張青春的笑臉,一個是大學的他,一個是大學時期的秋蟬。他烏黑的眼再次蒙上一層冷意。
“太像了,不是嗎?”白橋手指摩挲著照片上的女孩。
他倒上一小杯洋酒,一飲而盡,然後坐在辦公室沙發上,伸展著長長的腿,半眯著眼思考著問題,他略顯疲憊的倦容,他原本整齊烏黑的發,現在雖有點淩亂,卻絲毫不減他的英氣,倒是增添了幾分憂鬱和性感。
白橋撥通了jack的電話。
jack是白橋與秋蟬在英國共同的朋友。
“橋?”接到白橋的電話,jack很驚喜意外。
“今天下午,我遇見一個女人。”白橋說。
“喂,什麼時候你又對女人感興趣了?”jack不以為然。
“這個女人……,她,長得很像秋蟬。”
聽到秋蟬的名字,jack突然沉默了。
“橋,這是三年來的第幾次了?你每次都將陌生人錯認為是蟬。三年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真的該放下了。”
“你也不要勸我了,我隻是想不明白,那場車禍太完美了,整個案件太順利了,像被人提前安排好似的。”
“橋,一切都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一切也是白搭。”
兩人聊了許久,白橋站到玻璃窗前,望著外麵還沒完全黑的天空,依稀可見的灰色雲朵,一團一團的,一絲一絲的圍繞在天邊。
白橋望著這些灰暗色的縈繞在天空的雲,他那悲痛的回憶碎片也就一片一片的拚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