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肉體上痛到快死掉,才能真正的活過來。”這句話是從白橋口中說出的。
他說:“我很聰明也很優秀,也曾經自命不凡,但痛苦卻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優秀而減輕半分。”
白橋的確可怕,洪顏說得不無道理,和他走都越近受到的傷害就越大。他說話難聽,語氣重,愛挖苦人,關鍵豬肉是程芳樂最愛食物之一,這個惡好簡直配得上天理不容,想想結婚以後連豬肉都沒得吃,那日子一定會萬般煎熬。
“白總要帶我去哪兒?”
程芳樂又一次問白橋,但他還是不答,開著車在車流中穿梭,時不時狠狠按幾下喇叭,宣泄他難以抑製的暴脾氣。
車在一幢普通的辦公大樓外停下,夜幕又一次降臨,程芳樂跟著白橋乘坐電梯,時不時偷瞄白橋幾眼,但白橋像是一座會移動的雕塑,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程芳樂的直覺是今天的白橋有點壓抑。
電梯到了5樓,叮的一聲打開,嘈雜的音樂和昏暗彩色的燈光在整層樓裏釋放,和外麵安靜的夜色分割開來,這耀眼的燈光讓程芳樂想到了一些非法的私下交易場所。這該不是帶她去黑社會的老窩吧,程芳了心裏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進去前守在門口的彪形大漢攔住了她和白橋。
“有入場券嗎?”
白橋冷冷的盯著這人,此刻程芳樂才發現白橋是那麼健碩高大,即使在這個一身肌肉的大漢麵前也顯得那麼強勢有力。
“我是白橋!”
那人眼睛一亮,細細的看了兩眼,立馬一臉賠笑到:“對不起,白先生,不知道你會親自過來,裏麵請。”
那大漢引著白橋和程芳樂沿著鐵質環形樓梯向上走,來到最上層的類似演唱會的看台。
程芳樂朝裏望了望,這裏看著像是一個酒吧,燈光昏暗,音樂轟轟作響。
台下正中央是一個簡易的平台,用鐵絲網圍住,像個牢籠。
不一會兒環形的鐵質樓梯上已經圍滿了人。
“白總,這裏的布置好奇怪,又來這麼多觀眾,是有什麼比賽嗎?”
白橋拉住程芳樂,讓她在身邊坐下。
“不是想一直帶我身邊嗎,現在讓你多了解我。”
程芳樂還是迷惑的很,難道白橋每天都是在狂歡和縱欲當中度過他所謂的艱難的三年!
不一會兒,一個dj開始講話:“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自由職業者,他來到這裏,隻為宣示他對拳擊的崇高敬愛,他的名字叫野獸。”
“怎麼是拳擊!”程芳樂小聲低語。但還是被耳尖的白橋聽到。
他湊近程芳樂壞壞一笑,“你這人的思想太邪惡。”
程芳樂的確很窘迫,看台下觀眾開始呐喊:
“野獸,野獸……”環形看台上的觀眾劇烈歡呼著,一個赤裸上身的男子從黑暗中逐漸走了出來。
白橋開始專注拳擊比賽。
此刻另外一名參賽者也已經來到台上,兩人拳套相互碰了碰,比賽被宣布開始了。
程芳樂的心也隨著比賽的開始緊張劇烈的跳動。
兩個赤裸上身的參賽者開始相互“廝殺”,而他們的出擊幾乎是拳拳到肉,一會兒功夫,兩人都已鼻青臉腫。
比賽刺激又緊張,程芳樂看得興致勃勃,也免不得會為選手擔心,她想:秋蟬死後,白橋的空餘時間全都花在拳擊上了!
最後“野獸”的比賽者用手腕死死的鎖住了對手的喉部,對方認輸,他勝利了。
看台上的群眾歡呼雀躍,呐喊著:“野獸,野獸……”
白橋看得毫無興趣。
“白先生這就要走了嗎?”一人湊上前,要替白橋和程芳樂引路。
“浪費時間,打得毫無技巧,沒什麼好看的。”白橋看了看台上那人,那人也湊巧的看向白橋和程芳樂。
白橋一臉輕視,野獸兩拳相碰,眼睛猩紅盯著白橋,在籠子裏跳來跳去不時的兩拳相撞挑釁著白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