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樂心裏總想著關於陸石的惡意新聞會不會真的被撤掉,又不敢直接去問黃瑞,要是他告訴了白橋,豈不是很慘。
“芳樂,對不起啊。”
程芳樂一抬頭猛見曼妮一改平時的冷豔和顏悅色的站在她身後。
她趕緊收好手機,心裏七上八下的,“別啊,妮姐,你有什麼直說,不要說對不起啊。”
“之前我發那麼大的脾氣,是我不對。洪顏和張佳都告訴我了,你男朋友被人誣陷,的確冤枉,你是該多陪陪她。”
習慣了曼妮的嚴肅,這樣溫柔的話,使程芳樂對曼妮生出一份未有的好感來。
原來每個人都是兩麵的,善良溫和的一麵,還有邪惡暴躁的另一麵,在麵對陌生的環境和人時,我們總是會露出警惕和邪惡的那一麵,而把善良和溫和藏在下麵,白橋當之無愧的把這一點表現得淋漓盡致,所有人都認為他不好惹,脾氣暴躁,但或許他們隻看到了他的一麵。
許久未見女兒的程清南,江美娟,應邀去參加學生聚會卻碰到了有備而來的白浩榮。
程清南作為一個廉潔優秀的教授,在這樣一個浮躁和腐敗的年代,他清廉和認真又對學生悉心指導,這樣的老師實屬罕見,所以在學校時很受學生們的歡迎,退休後學生們聚餐也總會叫上他。
10多個人以程清南和江美娟為主位,坐在一個大包房裏,圍著一張大圓桌,眼見一個個菜品被端上桌子,程清南看著滿桌子的菜,壓了壓聲音。
“這跟滿漢全席似的,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有錢了是不是?”
那10來個人都是他的學生,畢業都7/8年了,如今也了自己的事業和工作,每年都會聚一聚,這一次還特地請了恩師。
“程老師,你別生氣,我們都知道你不喜歡鋪張浪費,但今天不是人多嘛。”起身說話的是班長,他端起一杯飲料,示意大家敬老師。
“對啊,老師,知道你不喜歡,班長還特地把酒都換成橙汁和可樂了。”
“是啊,是啊。”其餘人也附和著副班長的話。
程清南這才放輕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好了,都坐下吧。”
一桌子人許久未見,但因為都是學生時代的好友,大家又都疲憊於談工作上的事情,各自聊聊生活,都還挺開心的。
而不知何時,一個秀氣的20多歲的男孩繞著圓桌走到程清南和江美娟旁邊,彎腰小聲說:“老師,芳樂她,還好嗎?”
江美娟先想起來,這個男孩大學時追過自己的女兒。
“小鄧,快拿凳子過來,坐著說話。”
剛招呼著這個男孩,包房的門咚咚咚的敲響了,服務員輕步走進來,禮貌的問:“請問哪位是程先生。”
眾人望著服務員,指了指程清南。
“程先生,外麵有一個白先生找你。他說他不便進來,還請你出去一趟,他有些事情找你談。”
程清南下意識的看了看江美娟,江美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這個白先生。他跟學生打了招呼,出了包房。
服務員引他到了餐廳的另一間包房,裏麵就兩個人,正是白浩榮和自己的司機老王。
程清南看著這個花甲之年的中年男子,手握一根拐杖,帶著一副眼鏡,眼裏透出一股狠勁,正襟危坐,卻是程清南最討厭的商人嘴臉。
看到程清南進到包房,白浩榮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他隻是官方的笑了笑,“程教授,請坐。”他輕抬起右手,示意程清南坐在他對一米外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