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彥崢麵無表情地吩咐他起身,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劈昏過去。
朱九立馬將他的外衫拔掉,拿繩索將他綁了,拎著去了後麵的寢殿,又用匕首在他腿上劃了一下。
郭武被痛醒,驚怒地瞪著他,苦於嘴裏被破布堵住開不了口,身子更是被捆得像粽子似的,半點動彈不得。
慕彥崢蹲下身,看著他,“郭武,你如果識相,就好好配合本王行事。否則,你自己的性命可以不要,但你的家人都要給你賠葬!”
朱九懶得廢話,直接丟給他一頂嬰孩的老虎帽和一隻婦人用的發簪。
郭武眼裏頓時露出恐慌。
每個人都有弱點。
郭武的弱點,便是他才出生不久的兒子,還有他的結發妻子。
玉城是薑氏的地盤,也是朱九的勢力所在。如今兩股勢力統一由朱九調派,要查出郭武的底細不難。
“本王現在隻問你一件事,宋大人他們被關在哪裏?”慕彥崢沉聲問道。
郭武不語,然臉上惶恐的神色出賣了他。
朱九卻沒慕彥崢的耐性,再次用匕首狠狠紮到他腿上,痛得郭武臉上直冒冷汗,牙關緊咬,卻沒有吭聲。
“嗬,還真是條漢子!”
朱九說著,又一匕首猛地紮向他的胸口,分寸拿捏得極好,僅離心髒一寸,汩汩的鮮血立時染紅了他的衣衫。
這一次郭武再沒忍住,痛得悶哼出聲。
不待朱九再次揮起匕首,郭武慘然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說!”慕彥崢冷然開口。
“飄香院。”郭武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像是用盡了力氣似的,頭垂下,大口大口地喘息。
對於二人來說,飄香院並不陌生,那裏曾是君熠然的地盤。
之前龍家男人們被誘進密室,君熠然便是拿的飄香院做幌子,事後慕彥崢讓人查封了它。可那院落一直存在,能阻止普通民眾靠近,卻不能阻止有心人拿來利用。
朱九有些意外,他原本猜測宋青崖等人是被藏在君家密室的。
不過細細一琢磨,飄香院離君府的直線距離並不遠,僅隔了兩條街而已。
若是從地底下挖密道而入,兩個地方相通也不是沒有可能。
兩人彼此一對視,微一點頭。
朱九迅速換上郭武的外衫,又在臉上頭上修飾了一下,晃眼看有了七分郭武的樣子,便大步往殿外而去。
“您,您說話要算數,不要為難我的家人。”郭武強忍著痛楚,咬牙道。
慕彥崢道:“隻要你聽話,本王豈會為難無辜嬰孩婦人?”說著手指疾速在他身上點了點,用匕首挑開綁縛在他身上的繩索,末了丟給他一個瓷瓶,“裏麵是止血的傷藥,自己包紮吧。”
求生是人的本能。
郭武也不例外,看著身上的血被止住,慘白的臉色總算回緩了些許,似乎因為吐露了最機密的消息,餘下的已經不在乎了,“就算你們現在趕過去,恐怕也來不及了!”
“你什麼意思?”慕彥崢心裏一緊。
郭武道:“他們早被人下了藥,變成了瘋子,見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