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華見她越來越紅的臉,伸出一隻手摸上去,才一瞬又嚇得收回:“好燙!”
“你這人參不會是假的吧!?”
“怎麼會!”魏初華淩厲的眼神瞥向身後的丫鬟:“你確定熬人參的時候都是你一個人經手,沒有別人嗎?”
那丫鬟駭了一跳,連忙跪下道:“都是奴婢一人經手,再沒有第二個人碰過。而且,孟姑娘的症狀不像是喝了假的人參湯,而像是喝多了……要知道人參給身體並不虛弱的人吃了,是大補的。”
“喝多了?!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提醒!”魏初華怒道:“就這麼一小碗也是多嗎?”
“奴婢……奴婢提醒了。”那小丫鬟苦著一張臉:“可是您剛才跟孟姑娘的笑聲太大,壓根沒聽奴婢說的什麼話。別看熬出來就這一小碗,這可是大補大火的千年人參啊小姐……”
孟萋萋聽後隻覺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要熱的四分五散,她急道:“快去幫我抬一桶涼水來啊!”
魏初華有些慌了神,連忙叫丫鬟把孟萋萋室內的浴桶灌滿涼水。孟萋萋一個猛子悶了進去,浸泡許久,麵色仍紅的嚇人。
魏初華生怕她因此出什麼病來,她想破腦袋忽而靈光一閃:“你等著,我去叫盛公子來,他一定有辦法!”
說罷她帶著丫鬟匆匆出去,留孟萋萋一個人躺在浴桶裏哀嚎。
盛嘉彥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麵。
孟萋萋頭上搭著一塊濕了的白巾,臉燒的像晚霞,見到他來了還不忘傻傻一樂。
“我不是有意的,我給她人參隻是想感謝她,我自己也不懂……”魏初華站在盛嘉彥旁邊,擔憂道。
“都先出去,春風去叫郎中在前廳聽候吩咐。”盛嘉彥一聲冷冷音色,眾人紛紛退出。向鼎臣最後一個離開,還不忘替他們合上門。
盛嘉彥是從外頭趕回來的,他衣袍上還帶著外頭的雨漬,頭上的紫金冠在燭光下透著生冷的氣息。他不緊不慢的在擱置衣裳的架子旁更換外袍,眼神冷冷的望向孟萋萋。
“真有能耐,”他一聲譏笑:“你竟然能一次性吃一根千年人參,腦子當真是壞掉了?”
他走到浴桶前,彎身與孟萋萋對視。
孟萋萋鼓著的嘴噴出一簇水花,恰好正中盛嘉彥麵上。
“王爺別生氣啊,看我給你表演鯉魚噴水!”
盛嘉彥黑著臉,將她從浴桶裏撈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她濕透的衣裳,對著孟萋萋光溜溜的牙白色兒身子,他的動作仍不帶一絲輕佻。
孟萋萋被他輕輕一拋,便跌進軟綿綿的床榻上,被一堆冰絲被子包圍。
她熱的坐不住,想要下床,被盛嘉彥攔住去路。後者幹脆往上一靠,擋在床邊,孟萋萋下去不得,便焦躁的哭鬧起來。
“別鬧,安靜一會就不會燥了。”盛嘉彥將她按在自己懷中:“有個教訓也好,下次你應當不敢了。”
孟萋萋不知他在說什麼,隻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眼前隻有盛嘉彥結實健碩的胸肌。
好想摸啊……
爪子已經先她的意識撫上盛嘉彥胸膛,他身上帶著外頭冷雨的氣息,孟萋萋聞著的確是寧靜不少。
“阿彥……”她喃喃一聲:“我覺得你摸起來好舒服,我能再摸摸嗎。”
“不能。”盛嘉彥直接拒絕,還不忘把孟萋萋不老實的爪子拿下去。
“可是我忍不住怎麼辦……”孟萋萋又將鹹豬手伸上去。
“那你就想清楚——”他欺身將孟萋萋壓在身下,好整以暇的姿態道:“首先我是個男人,其次才是王爺。”
“……”似是有隻手將孟萋萋腦子裏的迷霧打散,她的思路終於能清晰點,也總算察覺到她和盛嘉彥如今這曖昧的距離,室內氣氛旖旎,致使她的臉部溫度持續升高。
“阿彥,你能說點什麼事轉移我注意力嗎?”半晌,她道。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下一句是什麼?”
“……”孟萋萋一頭霧水:“這是什麼?”
“道德經。”攝政王大人淡淡道。
真是佩服盛嘉彥有如此清奇的腦回路。
“……我隻記得心經裏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孟萋萋盯著他迷人誘惑的喉結,咽了口唾沫。
她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盛嘉彥冷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解我腰帶幹什麼?”
“我?沒有啊……你繼續,剛才我們說到哪了,色什麼來著。”